才能保证萧家其他人的安全的前提下,这无疑是巨大的好事。
林锦云垂眸,盯着那几句话看了几秒,忽然又将整封信从头开始细读。
仔细去看用词间的心思,从那些看似不必要的叙述中品微妙感情。
管理酒楼和被客人刁难的疲惫一扫而空,心态发生变化后,读东西所品到的意味也会完全不同,她现在心中只能感觉到温暖和蜜意。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毕竟从小生活在充斥着怪物嘶吼于哭泣的世界里。
在应该慢慢培养人格,学会理解爱与死亡的成长期,她学到的只有怎么躲避怪物的追捕,和如何在被抢食的时候先捅别人。
至于情感方面,人人自危,她连亲情都很少见到,后来一起应对灾难的搭档就是她所感受过的全部。
所以那张和“十二”相似的脸才会对她这么重要。
新生中,之前所缺失的情感,似乎都在以特殊的方式涌向她。
那些缺失的“她”在慢慢被填补,她重新将自己养大,养成一个完整的人。
情绪调节过来后,她踏实睡了一夜,隔天将酒楼的事情交给手下人,她立马乔装前往燕王府。
“事情就是这般。”
林锦云握住萧邬璃的手,眼中带笑,“信鸽比人要快上许多,他借用的身份是念书人,没办法快马加鞭,得慢慢等些日子才能到。”
从对面人解释萧秉文这位“大儒”开始,萧邬璃的眼睛就是红的。
她一双眼瞪得浑圆,听的是高兴的事情,眼泪却不可控制地跟着情绪往外溢。
好一会儿后,她才想起来眨眼,狼狈地移开视线,赶紧拿帕子擦眼泪。
直勾勾盯着人看,还对着人哭,这实在是太失礼。但凡让管教嬷嬷看到,多少要被饿一顿的程度。
“是好事,是好事。”
她嘴里喃喃念着,不知是不是在反复告诫自己,“秉文现在是不是长很高?出挑的大小伙子了……姐弟之间要不要避嫌,我到时候就抱他一瞬,不算过吧?”
思念太多,无处承担的时候,就会变成不安。
林锦云嘴边是带着笑意的,但心中也克制不住心疼。
她耐心哄了大姐一阵,听着那细碎的声音弱下去。
萧邬璃忽然抬眼:“萧家小战神在京中的名气可不小,他要是就这么进京,往后该如何是好?”
林锦云又不得不说起他们之前为躲避搜捕,她为所有人改头换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