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小子来势汹汹,并且计划明确,很明显是提前预谋过的。
郑致和又是刚刚才到这里,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不可能临时起意并组织好一切。
这些人要么是从京城跟来的,要么就是当地人对他有什么意见。
郑致和迅速在心里作出判断,露出个还算镇定的表情:“几位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吗?”
李徽一手腕一翻,把棍子甩到身后,几步走上前,冲郑致和挑眉:“听说你是京城来的贵人,专门过来挖我们这儿的儒学先生的?”
两句话的时间,足以让一群人直接围过来,抱着手臂,虎视眈眈地盯着包围圈里的人。
郑致和坦然点头,冲他们抱拳:“家中幼弟需要个好老师,听闻萧先生博学多才,特地前来拜访。有什么问题?”
最壮硕的那个已经一拳砸在墙上恐吓,还是李徽一冲他啧一声,让他别冲动。
不然郑致和手里的折扇都捏不住。
这个年纪的人最恐怖,身体已经可以与成人媲美,但对世界的认知并不完善,行事也容易冲动。
早知,他就不该觉得自己是去拜访先生就不带打手。
李徽一清清嗓子:“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把他带走的话,学院里其他学子该当如何?”
郑致和面不改色:“禄霖书院附近闻名,其中汇聚不少人才,无数先生与老夫子往外一放都是值得敬佩的存在,总会因这一人而坏了事。”
“谁能不想给家中幼子更好的条件,你我都想争取一二,该做的只是将事情放置到萧先生面前,让其自己选择。”
至于事情的附件条件,他到时候会在信件里搁多少礼,掺多少人情进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会儿总得把话说的漂亮点。
李徽一和其他几个兄弟对视几秒,他无趣地撇嘴:“又是文绉绉、爱讲道理的人。”
“你那幼弟多大?将我们先生从书院挖走,能让他有几年好活?”
“学海无涯,但人沉心念书的日子不过十来年,更别说你提的什么幼年。待此结束,先生应该何去何从?”
一般人念书是为考科举,一头扎进去,花上几十年都行。
他们这些人显然不是如此,他们是踏实要学些东西填进肚子里,不论学得如何,最后总要去接触家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