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云头疼地扶额。
她之前那么说,是为了方便自己在设计好的地方放置暖机。
没想到计划的结构没用上,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等她回应,人群已经自己喊起来:“我们第一次见这么恐怖的冬天,现在整个村子就只有这棚子里暖和点,出去就会冻死的!”
“咱们村子里多少人?这才几个人生病?得病的几率也不大啊!”
所有开口的人战线统一,互相附和,根本不给别人反驳的机会。
林锦云只得走向牲畜栏的门:“那这样吧,还是以村民为主,把保暖棚打扫出来给村民住,牲畜暂时先找别的地方安置着。”
这也是权宜之计。
但又有人不愿意。
不,应该说,没有人接受这个条件。
几个村民直接从人群里冲出来,挡在栅栏门面前,不许林锦云动手。
“我们家本来也没几个钱,一共也只买三头猪,前几天就病死一只,这两只放在外面要是再出点什么问题,那不是要我们全家的命吗!”
“鸡比人还金贵呢,动不动就这个病那个病,我们家孩子长身体,就靠着那两个老母鸡下蛋,鸡可不能出事!”
“他们说母牛能产奶,我就把全部身家都赌上去了!现在还没找到公牛配种繁殖,就闹出这档子事。要是这牛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家都得喝西北风去!”
后面的话,林锦云就听不清了。
因为只要有人开头,其他人就像受到鼓舞似的,接二连三地倾诉自己家又有多惨,一个个说的像是把牲畜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
纷乱的哭诉声里,夹杂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咳嗽和哀嚎。
他们又不愿意为这点牲畜真的出去扛冻。
哪一方都想留下,聚在一起又会生病,而且是有传染性的病。
再这样发展下去,一群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