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开始想的是,等想抓的人自己落单,再想办法把他引诱到我们的陷阱附近。”
萧秉安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自责简直遮掩不住,“但我们一连埋伏三天,提前准备的水和食物都已经消耗完,为数不多的见到那人的机会,他身边都围着好些小弟,根本无法靠近。”
“到今天凌晨,我担心会赶不过来,说我们的计策可能有问题,提议段哥撤退,另想办法。没想到那话刺激到段哥,他不仅不撤退,还铤而走险,只身进入地营,把自己当成诱饵才钓出那人。”
“要抓的人成功掉进他的陷阱,被他弄晕,但他自己背后也受了不小的伤。”
“所以我才另外找人帮忙把匪徒送过来,段哥来不了,还不许我耽误时间救治他。”
他满脸都是无奈,“甚至特地叮嘱我,在确认这边的事情完美解决之前,不能拿他的事情来烦你们。”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才能开这个口。
“他背上本身就有伤疤,之前的伤养好了吗?”
林锦云拿着自己的东西,往家中赶的同时询问情况。
“哎!等等!”
沈星然下意识想跟过去,跑出两步才意识到现在的县衙离不开他,他只能咬着牙,喊着约定隔天去干活时要见上一面,跟他也说一说情况。
“一定。”
落在最后的萧秉文答应一声,一行人这才离开县衙。
等回到自家院子,刚进院门,就闻到院子里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来源是半敞着的段戈房间。
“情况怎么样?”
林锦云先去舀水洗手,擦好手才去找段戈。
后者把沾血的布条丢到一边,表情有些勉强:“这点小事,无伤大雅。知州的事……”
“知州已经离开,此事多亏你的帮助,别说那些虚话了。”
林锦云进门,反手把门扣上,趁着无人能看到,直接用消过毒的酒精棉球擦拭伤口周围,进行简单的清理。
段戈有自己的手段让伤口止血,但会弄得很狼狈,林锦云要做的就是把乱糟糟的血痂清理干净,重新上一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