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陷入僵局。
听说荒山上有人打架而赶来的沈星然,就是在这个时候抵达现场的。
他在简单了解过事情的情况后,也陷入短暂的茫然。
但好歹做过几年官,他对流程很熟练,能轻易通过一些官话把尴尬场景缓解。
对那几个设施人员来说,事情已经揭过,他们受到的惩罚,只不过是多干一些活。
安排好对温棚比较了解的劳动力来恢复土地保护层,一天时间也很快过得差不多。
沈星然压根不搭理准备回府的衙役,熟练地跟着林锦云和萧秉文回萧宅。
几人往院子里一坐,他甚至还主动给其他人倒茶。
“这里的人都很看重土地,什么人会特地想办法来搞破坏?”
他一边摸下巴一边琢磨,“难道是真的有窜匪流窜到附近,看到大家开垦荒山,所以想掺和一脚?”
“不可能。”
萧秉文没有碰他倒的茶,面不改色地否决,“窜匪大多数也只是图条活路,哪怕是下山来打家劫舍,他们想要的也只不过是钱财或者粮食。”
“他们的行动一般目的性极强,特地花钱买上几壶好酒,想尽办法来破坏土地的保护层,也没有带走任何戏剧或者粮食种子,对他们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或者说,这件事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没有意义。
一般路过的坏人,没必要想尽办法来做这些。
幕后黑手一定与他们相识,要么是想故意恶心他们,要么就是和种地的那批人有仇。
“咱们还得罪过什么人?不,咱们能得罪什么人?”
沈星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工作做的特别顺利,他翻来覆去回忆,“难不成是矿区上的苦力?他们之前接受改革只是表面计划,背地里暗中捣鬼,想让其他人也跟他们一样受苦?”
这是纯粹的猜测,没有任何根据,其他人自然也找不出话来反驳。
唯独萧秉安一拍桌子,坚定摇头。
“绝对不是他们做的。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所看到的情况下,昆明情绪都很稳定,他们甚至在如今的生活中品出满足来,觉得能吃饱喝足,保证身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