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文不明白。
他当时就站在另一侧的人群,虽然没有看到太多的细节,但也能分辨出来是那名叫六子的少年耍的小心机。
他在镇国公府长大,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大男人顶天立地,为人一定要坦荡正直。
若想要吸引什么人的目光,那他必定会让自己做得更好,而不是故意看着原本可以避免的悲剧发生,再装作英雄出现。
太过狡诈,非君子所为。
“算纵容吗?”
林锦云拧着眉,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反手把房门扣上,“没造成损失,也没有耽误太多时间,这行为并不算过分。”
她小时候身边有人带着,但成长环境其实和六子差不多,见过的两面派没有一千也能数出八百。
若通过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就能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那谁不愿意?
说到底只不过是生活所逼。
正是因为见得多,所以她才清楚,这种人并不一定心存歹念。
更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否定六子其他努力。
萧秉文眉头越皱越紧:“他所做的事情已经可以说是不义,这是通过欺骗获取资源,你……”
你不是最无法容忍欺骗吗?
林锦云在这一刻清晰意识到两人生长环境不同,某些观念几乎站在对立面。
她懒得继续解释,只是摇头:“我心中有数,不必担忧。”
萧秉文阖眼,缓缓吐出一口气,调整好情绪。
“从明日起,让他跟着我。”
“跟着你?”
林锦云第一次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没必要吧?”
萧秉文也不是喜欢解释的性子,只是一字一顿地把这几个字又重复一遍。
“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