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边境平叛和沿路镇守的二十万大军攻占了北陵,如今正往望雪宫这边来了……”
陆宇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报信的宫人所说的他确实都听到了,但是合在一起传递出来的信息却过于离谱。
他忍不住出言打断:“你再说一遍,是何人反了?”
那宫人显然是觉得陆宇琴耳朵有毛病,他心惊胆战地偷瞄了一眼在榻上昏睡不醒的魔皇,抬高了声音:
“禀陆公子,是魔皇陛下之弟,此前去北境平叛的舒望君反了。”
陆宇琴这一次终于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可是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又毫无道理。
认识多年的挚友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云溯望当年连夜谕门的掌门之位都不屑去争,又怎么会突然起兵造反想要夺魔皇的位置。
他正试图理清头绪,却不想魔皇已经被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
榻上的人仍旧维持着沈北雪的模样,看起来脆弱又安静。
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尾的三颗泪痣却仿佛带了钩子,勾起化不去的阴郁煞气。
沈北雪缓缓坐起身,地上跪着的宫人已经吓得开始不停叩头。
平时在宫中伺候的人,就算是多看魔皇一眼也免不了被苛责。更何况他这一次是直接用一个惊天动地的坏消息将魔皇吵醒。
然而沈北雪这一次并未立即发作。
他倚着床头的垫子,垂头看向地上的人,声音冷得像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遥华君和燕云君呢?”
那宫人听见魔皇问话,立时止住动作,连大气也不敢出:“遥华君和燕云君已失去音信多时,连魔皇令也到了舒望君手上……”
魔皇闻言,冷笑一声看向陆宇琴:“这就是你日日关心的舒望君,孤的好弟弟。
他骗到了魔皇令,再用魔皇令控制了沿途的傀儡兵。假借班师回朝进入北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