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听着絮絮叨叨的谈话声支起了眼皮,瞧见其他人在悄悄的看他。
满脸都写着‘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他打了个哈欠,在寂静的礼堂里想要再睡一会儿,忽然就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
“尊上——尊上!”
侍从已经尽可能的压低了声音,满脸惧色还是无法掩饰:“有好几个人杀过来了!”
男人正批阅着极密卷宗上的咒文,抬眼道:“之前那几个?”
侍从战战兢兢道:“是,是那几个人,已经杀到了城墙旁边,说是要您交人。”
苍青把最后一行改完,放好羽毛笔道:“走吧,和我过去。”
季渊还没睡醒:“去哪儿?”
“见见那几个人。”
他带着他坐着狮鹫重新往高处飞去,深渊最高处的那一线天光处隐约能见到游移的小黑点。
季渊茫然道:“怎么突然就上去了?”
苍青抱紧了他,沉默地亲了下他的脸颊。
一只黑龙在挥着翅膀四处喷火,尾巴一转把浮空灯笼都抽飞了十几只。
它倒吊着往下俯冲,脖颈上坐着的少年忽然瞧见了季渊,抬手就把绵羊角戳回了黑龙的后颈。
“停,他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