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伸手:“坐!聊两个小时!”
季渊示意他们去沙发那休息会儿,拿出小本本准备收集各种信息:“您讲?”
前任布莱尔家主深呼吸一口气,跟机关枪似的开始数落那三个儿子,从三岁时偷喝咖啡讲起,唾沫星子到处乱溅。
季渊从琐事里一点点抠有关这个世界的有效信息,跟居委会大妈似的频频点头。
“嗯,是不是个东西。”
“啊,他怎么能这样呢。”
“对,您说的对。”
老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完了十岁他们仨组团逃学打桌球又开始讲他们早恋的事情——
梅川耐着性子看了一会儿古典诗歌,把季渊包里的毛线团翻了出来,对着教程摸索着学钩线。
“后来你知道吗,他居然敢拿着那棒球跟我说,爸,我在舞会上靠这个换了一辆超跑还把它又拿回来了——”
苍青把一整本花花公子看完,坐到旁边开始指导梅川到底围巾该怎么织。
小恶龙本来一脸不耐烦的在门口踱步,听了一会儿也搬了个凳子过去,还给季渊开了瓶酒,两个人边喝边听。
露里斯清点整理完所有行囊,帮季渊把破损的衣物修复好,转身去沙发旁边把那两男人从一团乱线里解救出来。
“就那钢笔——哈你们知道吗——那钢笔里头藏着一根羽毛,还生怕我知道——”
梅川开始第二次挑战织围巾。
露里斯比了个手势:错了。
苍青接过他手里的钩针,一脸严肃的重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