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不到。
我们急匆匆的吃完早饭,将行礼搬运到民宿的破车上,由卢东送往机场。
在此之前,我偷偷地将两千块钱压在了前台电脑桌下面。
等拉姆整理钱的时候,一眼就能发现。
这里的生活条件并不算高,她们挣的钱不多,孤儿寡母的能帮一点是一点。
拉姆带着扎西和多吉送到了民宿外面,卢东一抹嘴保证,绝对给平安的送到地方。
白玛抱着一个用布包裹的箱子,非要跟着我们一同去城里。
我劝她,送到这个地方就可以,不用往外送。
白玛认真而又执着地看着我,非要去。
僵持不下的时候,还是卢东出来打圆场,想去送就去,反正车里能做五个人,坐的开。
我坐在副驾驶上,两个女人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后面。
天没有亮,四下漆黑无比。
月亮早就西沉,太阳还没有东升。
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车开在盘上公路上,我心脏都跟着打颤。
我叮嘱卢东,开的慢点,机票可以改签可以退票,但从山坡上摔下去,他们必死无疑。
卢东自信满满,说绝对没有问题,他的车技可是在稻城出了名的。
一路送到机场,落地的时候七点不到。
离登机七点四十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等我脚踩在地面上的时候,我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后座的白玛冲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脸色难看得很。
我刚想上去问问究竟,卢东说道:“她晕车,坐不习惯车,所以不经常往城里来。”
“晕车还跟着来?”
“这不是想来送送我们的大功臣,你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关注度!明年的旅游人数肯定爆火!我们肯定赚翻了!”
莫一宁细心的发现女孩的不对劲,从兜里翻出药片和矿泉水递给她。
我跟卢东上前,询问着状况。
白玛喝着水,愧疚的笑道:“给大家添麻烦了。”
“没有麻烦不麻烦的,这是你自家的车自家的工人,跟我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