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怔怔看了他一会，抹了把脸：“没，我梦到你了……”

“梦到我这么可怕？”陆珵心想，不会真给他吓出心理阴影了吧？

“奇怪，我怎么老梦到你？”顾非觉得不太对劲。

“老梦到我？”陆珵皱眉，“你都梦到了什么？”

“不知道，说不清楚，总之乱七八糟的，就像看了一部你的人生自传似的。”顾非揉揉脑袋，没好意思把刚才的梦说出来。

陆珵若有所思，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的全是英文，顾非大致听了一些，知道他是给威尔逊打的电话。

两人说了好一会，顾非洗漱出来陆珵才放下手机，道：“我问过了，可能是上次治疗留下的后遗症，你的记忆和我大脑本身的记忆发生了错乱，你看到的是我的一些记忆碎片。”

“记忆碎片？”顾非觉得挺神奇，“难怪乱七八糟的，我会不会精神错乱？”

“应该不会，一会去买些安神的药，保证睡眠就好了。”

顾非略微安心，忽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说他梦到陆珵看到的是他的记忆，应该都是在陆珵身上已经发生过的事，那刚才梦里陆珵和一个人腻歪，也是真实发生过的？

那个人是谁？

像陆珵这样的人，说他没有过相好顾非是不信的，可他平时太禁欲太高冷，顾非从没见他和什么人亲近过，也就默认了他不食人间烟火守身如玉的设定，乍一下看到他在梦里和人亲近，他还有些接受不来。

仔细回想了梦里的场景，顾非道：“照你这么说，我在梦里看到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啰。”

“是的。”陆珵没多想，随口回答。

顾非眯了眯眼，凑过去一些：“我刚才梦到你和一个男的在一块，老实交代，那是谁？”

陆珵一怔，脸色微变。

“我看那好像是在教室里，你们还穿着校服，你该不会是早恋吧？那是你的初恋吗？”顾非来了劲，问题一个接一个得冒出来，“都说初恋是最难忘的，你们还有联系吗？你还喜欢他吗？他长的是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