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
他本就是受唐欣柔的请求,前来为上官家主看诊,况且,昨日在梵克雅宝店中,他还承了这位老者一份情。
虽然先前发生了令人不愉快的插曲,但上官家主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一番平等视之的态度,已是令宁无极消了气去。
此时,无论是于情还是于理,他都不会一走了之。
宁无极随着唐欣柔去向别墅二楼。
期间,也是从后者口中知晓了这位上官家主的姓名,上官鸿。
同时,亦是大概得知,上官家与唐家的真正关系。
心中不由有些惊异。
在江城树大根深的兴业集团,竟是这位看起来和善如邻家长辈的老者一手扶植而起。
而在粗略了解这番少有人知的隐秘之后,宁无极更是觉得,要竭尽所能为上官鸿诊疗。
而这,并非是他想要攀附上官家。
而是为了唐家。
为了唐家那位视他为朋友且为了他甘愿得罪上官家的唐欣柔。
一路缓行,众人来到别墅二楼的主卧。
原本,宁无极以为仅有上官鸿与钱老以及被上官清婉称呼毕叔叔的三人在房间中,直到进了主卧房间方才发觉还有六七人的存在。
主卧空间极大。
即便有着十多人,仍是十分宽敞。
可是,气氛却是十分的压抑沉闷。
他们依次站在上官鸿所坐的窗前,面上都是相由心生的悲色。
即便是年龄最小的上官清婉,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当即变了脸色,小脸煞白。
“钱爷爷…爷爷他…”
上官清婉看向垂头显落寞的钱老,声音颤/抖。
“老朽无能…”
钱老叹了口气,面露无能为力的惭愧之色。
“我与毕水传副会长以四诊之法对上官家主的情况做了了解,但只能断出病情,却是不知根源,我与毕副会长,皆是无从下手治疗,恐怕… ”
钱老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之人,皆是明白那没有说出口的意思。
钱老是江城中医界的执牛耳者,连他都无能为力,恐怕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一时间,偌大的主卧中,处处透着哀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