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也可能是陆少华年纪最小,虽然年纪小只是假象,蝉联数届恐怖列车冠军的人说不定就是个老妖怪了,但谁让方钰是个视觉动物呢,一看到他们的脸,就忍不住想要原谅。然而原谅归原谅,却也不会就这么随随便便把人放出来跟他尬聊。
陈昶就没有顾虑了,作为一个变态,肯定不会像陆少华那样多愁善感,大家有什么矛盾,有什么问题,好好做一做,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陆少华这个心机婊不一样,内心戏说不定比他这个写小说的都要丰富,心思太敏感,他所投入的感情也最沉重,方钰不喜欢那种致郁的感觉。
于是,两个人选,方钰选择了陈昶,哪怕会立刻探讨一下人生奥妙,也没关系,身体虽累,但心是轻松的。
事实上,方钰还是低估了陈昶的变态程度。当对方的身影彻底化为实质出现在眼前,而他即将打个招呼跟他说说当前的局势和接下来的计划时,方钰突然被对方擒住狠狠压向了身后的墙壁,刚要说出来的话语尽数堵在嗓子眼,一时呛住,连连咳嗽出声。
转瞬间脖颈间触碰到一抹冰冷,是陈昶拿在手里的蝴蝶.刀,刀刃不偏不倚地贴在上面。轻微的刺痛传来,方钰立刻屏气凝神,生怕对方一个手抖刺破他的皮肤。
陈昶发出一道音调抑扬顿挫的笑声,手腕翻转,并拿着刀渐渐往下,如切豆腐般割开了单薄的上衣。藏起来的一颗珍珠赫然暴露在陈昶视野中。幽暗双眸划过一道如饿狼般的亮光,但他还是忍住了急不可耐想要撕开那道口子探索更多秘密的冲动,慢慢地,缓缓地抓着刀,用刀尖在其中一片衣料附近打着圏,看着那颗珍珠在挤压下战栗。
陈昶凑得很近,像是要看穿一样。被这么聚精会神的盯着,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方钰都没能压制住越来越火烫的脸。陈昶的目光太直接,太火辣,带着一种想要把它切开解剖研究的疯狂。
别说,方钰还真有点儿担心陈昶会把他切片研究。
好在陈昶看了会儿,挪开了刀。方钰还没松口气,对方却突然拿着刀唰唰唰几下把他的上衣切成了破布条。无数道口子布满其上。看着口子下方依稀可见的片片绯色,陈昶眸底露出惊艳之色,猩红的舌尖舔过刀刃。下一刻,他贴身上前,双唇凑到方钰颈间,喷洒出滚烫的鼻息,“宝贝儿,让我为你署名吧。”
署名?署什么名?
脑海里刚冒出三个问号,疼痛便拉回了他的思绪,方钰惊悚地低下头,却见陈昶又不知何时把蝴蝶.刀挪了回来,刀尖轻轻刺入皮肤开始写起了字。他的动作很快,很流畅,刀工很不错,尤其是力度把握得非常精准,除了刚开始有点儿痛,后面就像被蚂蚁轻扎一下的刺痛。但这对于方钰来说,这种痛不上去痛不下来的感觉更难挨……
他甚至已经感觉裤子开始濡湿了,更别说距离刺痛更近的地方,如同含苞待放的鲜艳花朵,俏生生地挺.立着,等着他人的采.撷。方钰最终忍无可忍,爆了一句粗口,“你特么给我滚吧!”然后挥手把陈昶送回了耳钉空间。MD他还治不了你们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方钰捂着受伤的地方,顺着墙壁滑下来,纤长手指贴在上面轻轻蠕动,手掌慢慢与之摩擦,传来的感觉终于不再是痒酥酥的刺痛,秀丽的脖子仰起,双睫垂下,遮住迷离的双眸,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等不再百爪挠心后,他才慢慢重新睁开眼睛。
谁知,刚才还空空如也的坝子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漆黑的长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银白短发异常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只剩下那双暗红的眼睛如一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一般,死死锁定着前方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