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后,连夜审讯的花间酒回来复命了:“白鸟会那几个俘虏,为首的叫蕾拉,38岁,在白鸟会中的职务是执戒者,负责会规执行和惩戒的,说是追捕会里的叛徒,一个叫玫瑰的女子,原白鸟会的副会长,怀有身孕在身,她们追踪这个副会长到了城郊机修间,结果在机修间里,这个玫瑰被一个年轻小伙子关灯趁乱带走,黑暗中看不清楚面容,应该是那个玫瑰的家人。根据供述的,那个玫瑰的父亲原本就是修理机甲和农用机械的,不知从哪里弄了个旧机甲出来和她们对战,才演变成昨晚那种机甲对战的情势。我们正在派人查对那个玫瑰以及玫瑰的家人、厂房的租用者的背景调查,不过初步判断应该没撒谎,因为几个女子分开审问是一致的,而和机甲主人的口供也一致。”
花间酒翻出另外一份口供:“这边是在二手军用机甲拍卖中拍到的制式机甲的主人的口供。基尔罗,身上有个祖上买来的小爵位,56岁,因为一向喜好机甲,这次贪便宜从拍卖会拍下来这台二手机甲。但送了几家有名的机甲店都拒收了说修不好,经人介绍就送到了铁甲机修店,没想到对方居然将发动机修好了,便预付了一部分定金,对方果然修好了送来,昨天下午正是他们约好验收的时间,他还花钱请了个退役军人去验收的。”
“结果验收的时候发现机甲的精神栓已经彻底损坏失灵,那台机甲修不好了,更换精神栓太过昂贵也不值钱,本身能源也已经快要耗尽,二手也卖不出价,处置机甲还需要一大笔钱,店家还催着他结尾款,他干脆就不要那台机甲了。根据口供,负责修理的男子欧罗,69岁,接生意的是他的女儿,人们叫她小茉莉。他们当天下午才刚刚验收,推测那台运载车就是运载着验收后被拒收的旧机甲回去,在路上遇到了被追捕的玫瑰,于是和白鸟会的人对战,为了自保而启动了那台机甲。”
柯夏却忽然抬头:“精神栓损坏?”他忽然被触动了敏感的神经:“精神栓损坏,那那台机甲昨晚是怎么和白鸟对打的?”
“手动操作吗?”
花间酒一怔,花间风却已经迅速站了起来,接通了欧德的通讯。
很快欧德出现在光屏里,抬头看到他们,言简意赅道:“没追到人。机甲耗尽能源被发现在河面上,开的自动导航,估计是中途人下去了,故意让机甲开着导航沿着河面走,误导追踪,初步判断沿路应该是去了某个废弃的防空洞内,但是这儿的防空洞太多了,战后这些防空洞几乎没有人维护和修整,四通八达,里头流浪汉也很多,且没有摄像头,和城里的情况一样,有点难查探他们的下落。”
花间风已经沉声道:“你检查过那个二手机甲的精神栓没?是不是损坏的?看得出驾驶者是怎么操纵那台机甲的吗?”
欧德抬头道:“能源耗尽了,目精神网和精神栓驾驶舱没有使用,驾驶者应该是通过手动操作来控制机甲的,我们在在手动操作驾驶椅扶手上发现了血迹,驾驶员应该受伤了,我们收集了血迹、头发之类的生物信息一会儿拿回去检测。”
柯夏和花间风对视了一眼,两人全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那句不敢说出来的推测。柯夏喉头发紧:“伤势重吗?我是说血多吗?”
欧德有些茫然:“只有几滴,应该伤势不重——不然也不会那么能打吧。”
柯夏和花间风脸色微微放缓,花间风喃喃道:“修好了别的机甲店都修不好的机甲,在数人围攻之下能够救走一个身形不便的孕妇,还手动驾驶机甲,对战后冲出城墙,带着人逃走……”
柯夏下颚紧紧绷紧,交代花间酒:“我要看到那台机甲和白鸟会机甲对战的视频。”
花间酒连忙道:“之前已交代月曜城警署将沿路的摄像头视频调来,已经经过整理汇总发来了……但是警署说那边很多摄像头年久失修,早已坏了,只收集到了一些监控视频。”
他按了下光屏,影像弹出,一间巨大的机修间外,一个穿着白裙腹部隆起的女子先推门进去,花间酒道:“这就是玫瑰,白鸟会副会长,据说也是白鸟会的创始人之一,参加过帝**,被编在医疗救护兵内。”
很快几个穿着白袍戴着斗篷的女子也粗暴地用□□击穿了门锁,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