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荒凉的花园内,花间风跟着邵钧穿着元帅府的亲卫服穿过冷清的□□,走进地下室里,监控已经被暂时动了手脚,他们时间并不多。他看着邵钧伸手按在那应该是只有特定生物信息的按键上,然后双眸对上瞳孔识别器,滴——地下室的暗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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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风只觉得背后出了一身汗,忽然心里有些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真正的罪过这位神秘莫测的机器人先生,这是随时随地他都能摸进来把自己割了脖子的吧?各种揣测在自己脑海中飞速掠过,这根本不可能是蓝星能制造出来的生命,这明明是更高级的生命体,一时之间他心里又惊又畏,但那位高深莫测的机器人先生已经一路穿行,往打开的隧道深处轻巧走去。
隧道两侧是一间一间的房间,按开以后里头有安装着强化玻璃的套间,看起来是□□人用的。他们先后按开了几间房都是空的,直到进入了最深处的一间房间,按开,里头住着人。
牢房里灯光雪亮,近乎无影,花间风心里知道这其实算是一种折磨,这样分不出白天黑夜的房间,永远明亮的灯光,会让人长期精神绷紧,无法放松,如果是精神又曾经受过创伤的话……他看到了房间上蜷缩着的男子,高大的身躯佝偻着,他将头埋入枕头内用手挡着灯光,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阿纳托利。”花间风上前拉开他的手,果然看到手臂下瘦的脱了形的男子,他的胡须许久没有修剪,脸上瘦削颧骨高高凸起,他睁开眼睛,那双曾经令人迷醉的花花公子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出人意料的是,他居然是清醒的,虽然有些迟滞。
他看向花间风的时候,显然是意外的,脸上表情却没能及时响应他的心情,只是做了个很难看勉强的笑容:“是你。”他的身体也完全无法控制的一直在轻微颤抖着,甚至无法舒展开。
花间风有些不忍卒视,伸手抬起他下巴看了下他项圈上绑定的定位器,这也属于电子镣铐的一种,只要离开指定范围就会爆炸,幸好他早有准备,熟练地拿了仪器套上,迅速破解解开,然后拿了张黑斗篷套上他的身体:“行了,不用说话,我们时间不多,给你说你这样子够我下半辈子的笑料了,奥涅金伯爵阁下。”
他将奥涅金伯爵背上自己的背,他轻了许多,身躯也佝偻起来,难以想象他曾经那样高大英俊,意气风发。邵钧过来替他扶上去,捆好束缚带固定他在花间风背上,替奥涅金伯爵带好斗篷帽子,阿纳托利对邵钧也挤出了个笑容:“真是抱歉啊,居然还能给你们提供笑料,真是我的荣幸。”
花间风道:“这一笔目前对我来说可是赔本生意,等你余生慢慢还吧。”
邵钧一声不吭打开门让他们出来,然后眼光却投入了最后一间囚室,那是和奥涅金伯爵的囚室相对的一间囚室,里头关着什么呢?他似有预感,挥手让花间风先行,自己按开囚室门进去,看到内间囚室里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端坐在桌子前用笔写着什么,听到门开淡淡道:“又有什么问题?”
他抬头看到进来的只是穿着亲卫队员的陌生人,显然脸上一怔,邵钧却已经迅速认出了他:“葛里大师?”
葛里一怔,眼神有些迟滞,过了一会儿忽然认出他来:“你是——AG公司实验室的那个研究员!你怎么进来了?你也是被抓进来的?”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起身扑了出来:“带我走!你是偷偷混进来的吧!带我走!我有元帅的许多秘密事情的证据!只要把我带出去,我什么都能告诉你们!我还有钱!”他胡乱说着,这是他被囚禁十几年来唯一见过的一个元帅之外的人,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否则他会就在这里被囚禁到死,要么是疯掉!
邵钧有些意外,但还是上前按开了监牢的门,葛里看着他如此轻松就打开了那生物防御门,眼里掠过了一丝惊诧,然后直接冲了出来,看来他只是被软禁着,身体倒还结实,不像奥涅金伯爵已经无法行走,倒也省事,邵钧一言不发将他带了出来。
花间风在门口看到他带了人出来,一怔,很快也认出了那白发苍苍老了许多的葛里大师:“原来是葛里大师,都说你生病退休多年,原来竟然是被囚禁的。”
葛里喜不自胜:“带我出去,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真是喜出望外的大收获啊!花间风和邵钧对了个眼神,上前替他将脖子上的电子镣铐也去除了,然后两人飞快地原路出来,仍然是穿过那小道,从平日里一直锁着的后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登上了在后墙一直静候着的小飞梭,远处歌后的歌声仍然远远的传来,悠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