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夏穿着军服,站在军事法庭上,面色仍然平静,冰冷的蓝眸下却燃着火:“综上所辩,从军十五年,我从未非法谋取过一丝一毫个人利益,与奥涅金家族更没有任何私底下的经济往来,这些都可以从我个人账户上查得到,除了联盟军的薪水,我没有一分非法收入,也从来没有收取过超过范围的贵重馈赠,一切军团战时所收到的来自民间企业的捐赠,均曾经经过军纪处核查审查,合法合规,每一分也都用于战斗,每一年第二军团的所有军需财务都通过审计,不曾有一分中饱私囊。参加联军后,我参加过大大小小战役数千次,一直身先士卒,每一次均有经过严格核实的军功,未有分毫掺假。此次对我本人利用高科技设备吸引雄虫借此制造战功的指控,毫无根据,人证品格败坏,信口污蔑,证言不堪一击,不足以取信,物证更是没有说服力,我认为这是一场针对我个人的卑鄙无耻的政治迫害和倾轧。”
“我不接受所有对我个人的毫无根据侮辱性的指控,并且谴责军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我个人及亲卫进行的超期扣押和聆讯,我将就此提出质疑和上诉。”
庭审法官们面色尴尬,聆听庭审的军纪军官们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政府代表、议会代表们更是面露激愤。
审判长拿出法槌敲了敲:“本次法庭聆讯结束,合议庭将在休庭后依法评议,择期宣告判决。”
“退庭!”
“元帅!”布鲁斯接到了通讯,点开,一位军事法庭审判员出现在对面:“合议庭争论非常激烈,没有法官愿意判夏柯少将有罪!”
布鲁斯淡淡道:“怎么?是给的钱不够吗?”
审判员脸色尴尬:“不是钱的问题,他们也没有收钱,事没成之前谁都不会收钱的。只是被告人实在太干净了,所有审判员都私下表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被告人,不要说违法受贿,就连违规都没有,仿佛从他担任军官开始,就预备着会有这么一天一样,他担任过的军职所经手的所有军务,都干净得如同经过专业审计员审核过一般,每一分收入都能说得清楚来源。”
“他本人一直在军中忙于军务,从来没有去过娱乐场所,和女性下属及其他女性朋友都没有超过范围的来往,私生活干净得犹如没有**的圣人一样,名下更是没有任何资产,房产、飞梭、股票、商铺、珠宝等产业一律没有,也没有任何可以的大额收入和支出。唯一说得上贵重的财产是一只AG公司出产的订制手表,但AG公司表示这只订制手表是作为赞助提供给歌后夜莺试用并推广的,因夜莺与夏柯少将私交不错,便转赠于他作为生日礼物。因为是试用研发阶段的试用品,该表的功能比较简陋,与如今市面上已经大面积推广开的防护离子盾订制手表相比,价值并不算高。”
布鲁斯冷笑了一声:“他防着我,自然一直小心做事,我才不信这世上会有利益当头不动心的圣人,不过是你们查不到罢了!他和奥涅金家族必定有私下勾当!你们太无能了!”
审判员脸色一僵:“是,但是确实明面上查不到可疑之处,主要还是时间太紧了。阁下,这并不是个很好的时机,按如今的证据,无法给他定罪,我们已经超期羁押了……”
布鲁斯忽然却想起一事:“当初他患上默氏病,治疗难道不需要钱?这个治疗经济来源查过没?”
审判员脸色尴尬道:“本来这是他从军前的事,属于个人**,即便查了也不能算有效证据……”布鲁斯道:“胡说!只要证明他曾今受过奥涅金家族的资助,那也能钉死他有资本背景!等奥涅金反人类罪的罪名公布以后,他就彻底臭了。”
审判员擦着汗水:“可是我们也查过了,那个是联盟一个颇有名的基因病研究机构支出的所有治疗费用,据说当时他的亲属签订了协议,同意作为实验体,采取新治疗方法,将他的病情和治疗过程等数据全供科学研究,一切治疗风险自负。我们调查的时候,他的主治医生以及研究所都出具了证明和当时签订的合约,证明他当时贫困病重,自愿签订了研究实验合同,而且对他基因病的研究资料确实给基因病的治疗提供了很大的研究价值,据说如今这种研究方法已经申请了专利。当时他作为学生,治病的时候账户上的确有过巨额资金来往……”
布鲁斯精神一振:“查过没?是哪里的钱?”
审判员低声道:“数额最大的是从您的名下拨出的一笔捐款,此外还有学校其他学生捐赠的供他用于治病的捐款,合起来捐款数额有三百多万,但他没有使用,全额退回。山南中学的学校校长还有印象,出具了当时退回手续的流水单证据,所有捐款均从原路返回,退回捐款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