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雨走进门,一眼就看到了公寓里的吊灯梁上垂下了一根锁链,一个男子双手双脚都被锁在了背后,吊在了锁链上,整个身体微微倾斜,头朝下,纯黑色的长头发湿漉漉的垂下来遮住了脸,不仅仅是头发全湿垂着,连男子身上薄薄的白衬衣也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而男子头下方,却是一个装满水的大浴缸。
花间雨走上前笑道:“风少?”
柯夏走上前,伸手毫不留情地扯住了男子的额发,往上拉起,一张苍白如纸的脸露了出来,面纹仍然红得诡异,他双眼紧闭,睫毛仍然湿的,嘴唇带上了淡淡青紫色,仿佛已经昏死过去一般,而男子的脖子上则紧紧锁着个项圈,见多识广的花间雨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烈性炸弹,原来是因为这个,花间风的人才不敢轻举妄动,花间雨伸出手去触摸那张脸,感觉到触手冰冷,心中一阵痛快:“风少,你也有今天啊。”
柯夏淡淡道:“欣赏够了吗?”将手一松,男子的头又重重垂了下去,然而柯夏却膝盖一提,重重膝击在男子的腹部,只听到那男子痛苦地哇一声,将水呛了出来,身体无力挣扎咳嗽着,似乎又被痛醒了过来,却已无力抬头,只在锁链中重重喘着气,呼吸声带着杂音,想来已经被呛入肺里不少水。
花间雨笑道:“不知道夏柯同学问出密钥的下落没?我们花间家族在刑讯上颇有一手,要不要替你效劳,省得你太累?你只需要坐着看就好,这些脏活累活,让下面人来就好。”
柯夏摇了摇头冷笑:“雨少,我想你忘记了一件事,我对那什么密钥不感兴趣,我只对如何折磨害我的人感兴趣,他最好别开口,这样,我才能——”他恶狠狠抓起眼前那奄奄一息的黑发男子的头发,再次将他的头狠狠压入水中,看着对方在水中挣扎,呛咳,痉挛,爆发出快意的笑声:“慢慢地折磨他啊!”
他拎着头发将黑发男子的脸拉了起来,看着对方水淋淋地呛咳,靠近那苍白扭曲的脸轻柔道:“你最好一直都别说。”
“这样我才能慢慢地和你玩,你知道躺在床上,全身什么知觉都没有像一块慢慢腐烂的肉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全身的神经痛,连呼吸都痛是什么感觉吗?”
“我告诉你,我会一刀一刀割开你的肉,让你亲眼看着你的肉腐烂,但是你不会死,然后我会切掉你的手、足,戳瞎你的眼睛,刺穿你的耳膜,割掉你的舌头……让你感受到慢慢腐烂的滋味,别担心,现在医疗技术很高明的,即便是这样,你也还是能治好的,所以你千万别告诉我太早,坏了我的兴致。”
柯夏亢奋地笑着,脸上又涌起了一阵潮红,仿佛对那画面极为向往,整个人看着仍然像个高贵王子,但是即便是花间雨听到他这温柔的话,还是微微打了个寒噤。他看了眼凄惨的吊在锁链上的宿敌,虽然这一刻他是感到很幸灾乐祸,但是考虑了下等待的时间,他还是上前道:“恐怕你就这么再等下去,也无济于事的,我们花间家族的人,都是受过刑讯训练的,普通的刑讯,对我们的用处不大。”
柯夏将手里湿漉漉的头发放下,看着俘虏头无力地垂下去,颇带了些兴致问道:“哦?是什么方法?难道他不会感觉到痛苦?”
花间雨有些尴尬道:“不是,只是耐受的程度比较高,一种精神力的练习,尽量将身体和精神的感受割裂,让自己感觉不那么痛苦,因此你这样的刑讯,到最后也问不出什么,我有一种办法,既能让他感觉到很痛苦,又能早点问出来。”
柯夏显然只对让他的背叛者感觉痛苦有兴趣:“什么办法?”
花间雨拿出了一支注射器:“这是一种精神力吐真剂,会给人的精神带来极大的痛苦和煎熬,注射以后,反复问他问题,很快就能得到答案,这是秘制的,外边是拿不到的,用到三支以上,就容易导致精神力崩溃,变成白痴。”
“花间风那边的人很快就会有行动的,我不能留下证据给对方抓住,否则他们会在族里投诉——这里有五支注射器,先给你示范一下吗?”
柯夏冷笑了声:“这是我的猎物,你打扰到了我。”不过他还是上前去,一只手拉住衣领撕开,再按住了猎物的头,将对方柔弱的脖颈要害剥了出来,从花间雨手里接过了一支注射器,毫不犹豫地对准颈侧的静脉扎入,将里头的药水全按了进去,然后将注射器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