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眭兽就是那种鼠头兽,据说这种野兽的腹部两侧也各有一只眼睛,可以很快地看到危险,它们逃跑的速度很快,但同时胆子也很小。
舒展淡定道:“莫罗营长不是说觉醒试炼时间不会超过十五天吗,我们就再等十二天。也许花铁儿觉醒后会知道一些事情。”
“那如果花铁儿觉醒失败呢?如果他忘了我们呢?”小塔哪壶不开提哪壶。
舒展眉毛都没抬起,就那么低着头忙着手中活计说道:“生见人死见尸,现在都给我老实待着。”
小塔没有表情,但它的语气完全说明了它的心情,它很是不高兴又带着一些不屑道:“我不信你没有察觉,我们不但被一个叫鸿鸿的牛头人给监视跟踪了,这附近的一片区域也全都被封锁,我们看似自由,其实根本走不出太远的地。”
大黑说了一句公道话:“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们是外来人,人家当然要防着我们。就问你,别人非请自来跑到你家,你会让别人在你家里自由随意活动?”
小塔也知道这个理,但它非常讨厌被人拘禁的生活,哪怕他们现在表面上看很自由,“我出去转转,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阴谋。”
等小塔飞走了,大黑还鬼里鬼气地跑到附近看看,确定小塔真的跑远,这才一溜烟地窜到舒展脚下,蹭了蹭他的腿,仰头问他:“爸爸,你是不是在生小塔的气?”
舒展先没说话,等他手头工作告一段落,他才脱下手套揉了揉大黑的脑袋,“为什么这么问?”
“你忘了我能感觉得到。”大黑抬起爪子,似乎安慰一样拍了拍舒展的脚背。
舒展笑了,“算不上生气,只是觉得强扭的瓜不甜。而且小塔比我们都活了太长时间,它虽然看上去还没长大,但它的思维已经比较固定,我们的三观已经很难影响它。它的经历让它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怕寂寞的性子又想要伙伴的陪伴,可它又不愿相信伙伴,潜意识更是把我们当低等物种看,我收服它的身却没有办法收服它的心,不管我如何待它,它总会觉得我亏待了它。偏偏我又能用精神力压制它甚而惩罚它,所以它心里对我多少都有些恨意,只是我能接受到它的精神力,它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拼命压抑自己。”
舒展摸着大黑的耳朵说:“但是压抑的结果你也看到了,它为了追求自由和精神上的平等,一直都在等待各种有利于它的机会。我是可以搜索它的记忆,但小塔的记忆太过庞大,我无法一次性就接受它所有记忆,而如果小塔不合作,我需要的时候想要查找它的记忆,也会很困难。这就像是有搜索框输入索引可以大大减少搜索的时间和困难,但如果没有搜索框,就只能盲目的大海捞针一般地寻找。小塔自身的意志就是那个搜索框。”
“那你真的打算放它自由汪?”大黑问。
舒展没点头也没摇头,他只是说:“如果它在之后的日子里对我们没有行恶的意图,放它自由又怎样。”
大黑甩甩尾巴,“我就是觉得有点可惜汪,它的体内可是藏着很大一个种植空间,它连接了很多空间坐标点,它还懂很多药剂。”
舒展哂笑:“是啊,它懂很多,但是它根本无意教我。有一些配方,还是我从它的记忆中偷来的。大黑,我们这一生会错过很多珍贵的东西,但我们能每一个都抓住吗?如果我强留,或者改变对小塔的态度,也许小塔会留下来和我们共同生活,但是……我无意改变自己,你能想象一个热情的无微不至的我吗?还是一个包容的好说话的我?”
大黑无法想象。它舒展爸爸看似好说话,其实最难搞了。它能接受花铁儿,也是因为不是舒展在包容花铁儿,而是年少的花铁儿在无限包容和宠溺他年长的爱人。啊呸,它才没有接受花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