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刚才在电梯外遇到的那个白大褂,鸦隐点了点头:“得勤换药,才不容易被感染,不然更痛苦。”
她对此拥有一定发言权。
因为当年手臂中枪后,她下意识为了自身安全选择逃跑成功后独自躲藏,且自己扯衣服布条给伤口止血的行为,导致了后续伤口感染,吃了大苦头。
于烬落这会儿倒想起了自己带伤人员‘该’有的表现,用右手将花束插进了餐桌上的水晶花瓶里,左手耷拉着,一副不太能使上力气的模样。
“你要是可以早点来,我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随着于烬落的步伐往前,鸦隐并不拘束地扫过这方奢华而广阔的空间。
对于这番‘抱怨’,从善如流地解释道:“路上有点堵车。”
“所以才来晚了些。”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也不知道为什么,鸦元最近似乎盯她……盯得有点紧?
倒是不是说她不太欢迎对方总爱询问她在哪儿,在干什么这样的关心。
只是过往的那些年里她没有与至亲的兄弟姐妹相处的经历——
尤其是像鸦元这个,常年与她分隔两地,又因幼时的绑架案让她对他产生过隔阂,他本人还十分臭屁别扭的弟弟。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稍微有点难以招架,更多的……
还是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似乎跟几个ED都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情感纠葛。
虽然于烬落这家伙,纯属是他自己缠上来的。
“这是你画的?”
鸦隐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于是在视线触及到落地窗旁的画布上时,便以此岔开了话题。
踱步到画布的正前方,她稍稍弯腰,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花了好大力气才没露出古怪的表情。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拉菲尔前派画家Frank Dicksee所绘的一幅经典画作,名为《无情的妖女》。
画面中有着致命诱惑的少女,骑坐在骑士的马上。
她低头望向那位身体后仰,两臂放平,俨然一副被少女俘获后期待她落下一个亲吻的沉醉模样。
但于烬落这个擅自改动版本里的骑士虽然脸部留白,但少女的侧脸和飞舞的黑色长发……真的不是在类比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