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那个随春生跟木真好像是邻居,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吧?”
阮澄觑了一眼鸦隐的神色,小心措辞道,“那人都失踪了一个星期了,她不可能没发现。”
“或许要不了多久会公布他刺杀王储的大罪……那她岂不是会很难过?”
其实这话阮澄并没有说得太直白。
她又不是什么笨蛋。
一个平民就算脑子突然抽疯,也很难凭借自己的力量混进当天安保严格的玫瑰庄园。
他既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奋力刺杀宫泽迟和尤莉二人,多半是遭受了天大的冤屈,无从申辩。
所以才匹夫一怒,奋力一博罢了。
以她所了解到的随春生此人,明显就不是那种脑子蠢笨之人,多半会产生一些联想。
再加上随春生有过替人打抱不平的‘前科’。
虽然的确受过教训,但保不准突然又脑子一抽冲隐隐发难……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场面。
鸦隐缓慢地摇了摇头,虽说阮澄的担忧在她看来有些多余,但心底还是涌现了一股暖意。
“你太小看春生了,橙子。”
“小人物,自然也有小人物的生存规则,即便她有所猜想,更有那一份想要谋求公正的心……”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但一没证据,二没调查的手段和财力,三没发声的渠道。”
“拿什么来寻求正义?”
鸦隐缓缓勾起嘴角:“最聪明的做法是先蛰伏下来保全自身,慢慢蓄积力量,在往后的数十年里寻找可能的机会。”
“当然了,我也不认为一个邻居发小,有值得让她这样做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