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真把我当白痴吗?
季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佩服自己的老大如此地五体投地。
他居然让庄亦暖把自己给丢下来!
听到这句话是,季习差点就没忍住爆笑出声,啊哈,庄亦暖把自己丢下来你正好接住对不对?
想得美啊老大!
结果被甩了一句“滚!”
额,这脸,怕是要从地上才能捡得起来了!
季习看着脚周边扔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朝季老大投去了十分同情的目光。
这就是被扫地出门了?好惨啊!他跟了季老大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季老大这么惨,那种时刻摆着一张高高在上一本正经泰山压顶都不宠辱不惊的扑克脸总算是有了一丝的崩裂。
这位长时间被人供在神坛上的神也会有今天啊!
季习突然觉得好爽!
但他不敢把窃喜的表情表现出来,怕被季大神揍!
“额,老大……”季习看季老大还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二楼的方向,手指指尖夹着的烟头已经燃到了手指上,烟火星子闪了闪,烫着皮肤了也没注意。
他那双眸子里的光暗沉得厉害,眼瞳里装满了天空里的暗沉色。
“老大,这些……”季习不知道该不该去帮忙捡,怕自己动手了又让季老大不高兴,只好站在旁边表情忐忑地用眸光扫他。
他现在是恨不得赶紧溜了,就当自己今晚上什么都没看见。
季容这才回过神来,将手指尖的烟头掐灭了一丢,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和鞋子,还有一些零碎的衣物,庄亦暖是连皮带都没放过。
季容从地上捡起这些东西起身,看了旁边的季习一眼。
季习一个激灵,“哦,老大,我晚上还有可能要加班,我先走了哈!”
季习跑得快,到了花园门口的时候还顺带拖走了趴在门上想要哭天抢地又不敢出声的小胖子。
将小胖子塞进车里后,季习坐上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就跑。
小胖子,“呜呜呜呜……我的女神……”
季习,“赶紧闭嘴吧!”小胖子嗷呜了一阵子之后回神,“刚才季老大看到我了吗?他认出我来了吗?”
季习瞥他一眼,“求生欲很强啊,你觉得你那体型的我们警局里除了你还有谁啊?”
小胖子,“嗷呜……”他要减肥!
小胖子发誓,这是他二十八年来头一次如此强烈的减肥愿望,最后还真让他在两个月里给减成了个型男,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小胖子是绝望,他觉得自己知道了季老大的天大的秘密,怕被灭口,小心肝扑腾扑腾一直不敢消停。
“那,那今天晚上这事儿,需要立案吗?”
季习又想抬手摸他的后脑勺了,还立案?立个毛啊!
而这边东港花园里,季容将庄亦暖扔出来的所有东西都捡了起来,他的东西不多,就昨天晚上翻墙进来洗了个澡换下来的衣服,还有个不大的行李箱,早间他起来换的衣物就一套,被扔出来的行李箱里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零件。
他把捡起来的衣物一件件再放回箱子里,做完这一切之后又朝二楼看了一眼,二楼的灯依然没开,卧室落地窗那边也依然只有庄博美在那边转来转去。
门是进不去了,窗也进不了。
季容只好拎着小行李箱折回车里,将箱子往车里一丢,自己也上了车,关上车门却迟迟没有启动车辆。
而是将车座椅调整好了,自己躺了下去,从盒子里取了支烟,点燃,开始抽!
他抽烟不凶,但是也不是一时半会就戒得了的,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抽几支缓解精神压力,今天晚上他已经抽了很多支了,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烦躁!季容一边抽着烟一边将目光投向了别墅二楼的方向,里面的人除了刚才扔东西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子之外,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睡了?
季容口腔里尼古丁的味道让他更加烦躁了,不知不觉,牙齿就将烟嘴给咬扁了。
抽不了!更烦躁了!
凌晨三点钟,季容的手机响起,打电话过来的是季习,“那个变态杀人魔落网了,警局这边明天就会准备材料,过两天就会移交到检察院……”
季容“嗯”了一声,嗓子有些哑,一听就是抽了烟的烟嗓子。
“老大,我觉得这个案子有点特殊!”季习没有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在开口之前也犹豫过要不要在季老大心情不好的时候说正事,可终究是职业操守的原因,他还是选择了这个时候说。“嗯?”季容沉闷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严肃来,“说来听听!”
季习,“你还记得五年前你审理的那个变态杀人魔的案子吗?当时警方那边提供的证据不足,眼看时间不够了,是我们去重新找的证据和证人!”
季容,“我记得!”
当年那个案子震惊帝都,起初是一桩拐卖妇女儿童的案件被追踪,到警方追查到被拐卖的儿童尸体,原本定义的拐卖案件也上升到了涉及人命的刑事案件,后来接连的三个月里,相似的案件又发生了五起,除了有一次他们成功解救了一名被害者之外,其余的受害者无一幸免。
这已经不是一桩简单的刑事案件了,是披着拐卖的皮囊将受害者残忍杀害的凶残案件。
最后那名罪犯被绳之以法,大快人心,是季容亲自判下的,那起案件从他们接手到调查再到定罪用了长达半年的时间,那半年时间里,他们走访几大省区,把发现案件遗体的省份都走遍了。
其中艰辛只有参与过那起案件的人能体会得到。
“这个案子好像跟以前那个有点相似!”季习道,“我看了警署那边的资料文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你现在在哪里?”季容问。
季习,“我在警署这边!”
“等我一下,我过来!”
季习:“……”额那个,他现在过来,会不会不太好?那个庄亦暖那边搞定了?
季容扔掉了最后的那半支烟头,发动了车。
……
早间七点,庄亦暖起床,头晕沉沉的,坐起来时疼得要命,这才发现自己昨天晚上连衣服都没换,冲了个澡胡乱穿了一件衣服就裹在床上睡着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不知道,大脑里都是浑浑噩噩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床边庄博美蹲坐,她坐着不动,它也不动,一人一狗,四眼相对。
“博美!”庄亦暖刚喊了一声便倒了下去,头疼,她好像昨天晚上洗了澡洗了头没有吹头发,心情太差什么都不想做,洗澡后连身上的水都没擦就这样躺床上了。
“汪汪汪……”庄博美看庄亦暖倒下去,扑过来爬到床上,用爪子去挠庄亦暖的手,急得团团转。
“博美,不要吵!”庄亦暖觉得庄博美一叫,她脑袋更疼了。
庄博美这才滚下床去,一阵跑着下楼,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庄亦暖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起来,赤着脚,走到窗边,窗外天都亮了,拉开窗帘,刺眼的光线投射进来,庄亦暖赶紧把眼睛闭上,适应之后才慢慢睁开。
楼下没人了!
庄亦暖看着花园门口的空荡,不禁苦笑一声,自言自语,“庄亦暖,你在想什么呢?”
以为第二天第一眼能看到楼下那辆车?还能第一眼看到车里的那个人?
她把窗帘重新拉上,摇摇晃晃地折回床边,重新躺了回去,闭上了眼。
做梦呢!
有些人老是把自己想象得很重要,其实现实并非如此!
庄亦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再次睡着,一直到听到楼下有人喊她的名字,床头座机也是响了大半天,她才有气无力地爬起来接电话。庄亦霆,“暖暖,你怎么了?先把人给我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