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刚才上天台的时候这路上还没有。
这是人为的,其目的就是要切断了前往天台上的道路。
“父亲,很不对劲!”
宋听下楼之前切断了她跟父亲宋天豪的耳麦连接,就是想着父亲肯定不会同意她下来,索性给断了连接,如今她觉察到事态的严重性,便想着立马通知父亲早做准备。
她声音刚落,也不知道父亲那边有没有连接上就感觉到身后有人,一转身就见那人站在楼梯上,距离她不过两米远,头上戴着头盔,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她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
枪!
正对着她的脑袋!
宋听:“你是什么人?”
他像是故意在这里守着一样。
对方不说话,扣动扳机的手指却动了,宋听听到那一声细微的声响转身就朝楼梯下方扑了下去,也顾不上楼梯上燃起来的火,扑下去连滚了好几圈避开了楼梯间的口子消失不见。
而她身后,就在她决定扑下去的那一刻,子弹朝着她飞了过来,没有声响的子弹飞出,平常人感知不强烈,但宋听不是一般人,她常年在军队里摸爬滚打,闭着眼睛听声音都能听到那是子弹飞过来的声音。
这人一句话都不说就对她起了杀意!
不过对方绝对想不到她会这么毫不犹豫地扑下去,所以慌乱之中,那子弹不可能能打得中她,待宋听扑下楼梯间在过道上连滚了几圈才缓住了身体藏身在一件休息室里之后将短裙着火的地方给压灭掉。
从火里滚下来,她浑身都烫热了,短裙好几处着了火,不过比起那夺命的子弹来说,这点烧伤和这条裙子又算的了什么。
当下背靠着门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声,确定没有人再跟过来低低喘了一口气。
宋听也不笨,扑下来的那一刻手里抓着的匕首也朝对方扔了过去,隐约听到了对方的一声闷哼声,想到那人是被她扔过去的匕首给扎伤了。
确定了门外没人追来,宋听拉着耳麦尝试接通,听到的却是一阵嘈杂的电流声。
连接不上?
宋听狠狠一皱眉,切断了信息源,堵住了上天台的出口,这些人是想在天台之下悄然无声地来一场围猎吗?
……
而在此时的楼梯间方向,有人正靠在走廊上,戴着头盔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刺入肩窝处的匕首直接拔了下来,用手摁住伤口,头盔里响起了他冷冷的声音。
“动作快些!”
时间不多了,每一个在场的人都会影响到了任务能否按原计划完成。
……
顾娆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头晕脑胀呼吸困难,郁商承将她抱到临时休息的地点是在这一层楼的一个洗手间里,她现在就坐在隔间的马桶盖上静静地深呼吸着。
这是这一层里烟雾最少的地方。
谢南浔替她把脉,“嫂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听到了顾娆的一声痛吟声,再看看顾娆的脸色,当即吓得脸色失色了。
“顾娆,你是不是……”快要生了?
谢南浔刚才被人追着上了五十八层楼,不过他也是因为听到了枪声才循着枪声找来的,正碰到郁商承抱着顾娆躲身后的追兵。
谢南浔被要求留下来守着顾娆,而郁商承去引开那些人。
顾娆惨白着一张脸,反手抓住谢南浔的手截断了谢南浔紧张的要命的话语,“我不碍事,你去,快去帮帮你二哥,我,我发现,他的眼睛,还有耳朵……”
前阵子一直在调养,本来已经有了起色了,可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好几次她说话他都听不见,顾娆就怀疑他的耳朵怕是又出了问题了。
他将她安置在这里,因为有了谢南浔他才放了心地出去想办法找人救援,她也是咬着牙忍着疼一声都没喊,待他离开后她就忍不住了。
就刚才忍不住痛吟的一声就让谢南浔给发现了。
谢南浔哪里还顾得上这么二哥那边,“顾娆,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是不是?”
她脸色这么差!
先前他以为她是因为紧张而吓得,而此刻她已经在洗手间的马桶盖上缓了一阵子了脸色却越来越差了。
二哥也是,他若是眼睛还算好的话不可能发现不了顾娆的脸色有变化,这说明顾娆所说的郁商承的眼睛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是极有可能的。
谢南浔虽然是医生,可他毕竟不是产科的,他上过那么多次的手术台却唯独没有替人接过生,一看顾娆脸色惨白,吓得顿时也六神无主了。产科医生一般在这个时候要做什么来着?他能做些什么?
谢南浔脑子里一片乱,顾娆抓紧着他的手忍住了一波疼痛,心脏都在打着颤,艰难启唇,“你快去,看你二哥,我在这里不走,我还能忍着,你快去!”
“不行啊!”谢南浔要将她抱起来换个地方,这洗手间附近应该还有休息室,换个有床的地方才行,这洗手间里地板冰冷,躺下去怎么能行?
而顾染却不依,“谢南浔,你二哥若是出了事,我要我一个人怎么带着孩子活下去?他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他出去就是当枪靶子,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出去送命,快去……”
谢南浔一个头两个大,又担心顾娆,又担心郁商承,被顾娆坚决地推出去,“去,我还能撑着!”
谢南浔最后一咬牙,看洗手间里烟雾还不大,将顾娆捂脸的布料重新换了水替她捂上,“顾娆,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