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姜老先生来这里点灯,只点了三盏,说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和妻子,这多出来的一盏……
姜老爷子点燃,用双手手呵护着燃起来的灯苗,小心翼翼地靠放在那三盏灯的旁边。
“这一盏……”他说着语气哽咽了片刻,目光凝视着那盏灯,低低道,“为自己最亲的人!”
老主持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人生短短数十载,从生到死,酸甜苦辣悲欢离合都要经历个遍,死了的人是解脱,而活着的人还要负重前行啊!”
姜老爷子缓缓跪坐在了蒲团上,目光凝着那几盏灯,低低叹息,“是啊!”
老爷子在帝望山的寺庙里一待又是一个晚上。
“不回来了?”郁商承在接到江北的电话时皱着眉头。
“是的,爷!”
郁商承又问,“他在寺庙住得可好?”
江北都如实答了,姜老爷子捐了不少香油钱,有属于自己的禅室,寺庙里的饭菜虽然清淡,但也算可口能食,山间气温比市里低,可贵在空气好,环境不错!
问及老爷子及时回家,江北说他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回家要看老爷子的决定。
郁商承在挂了电话后久久锁着眉,被顾娆看见了,伸手揉眉头,“外公说什么?让你眉头皱成了这样?”
郁商承握住了她的手,“我最近是不是忽略了外公?”
顾娆想了想,“没有啊!我看老爷子最近心情都很不错的!”
去帝望山那边也是季叔叔带着去的,老爷子跟那位老主持很聊得来,有个聊得来的伙伴不容易,所以他时常会去山上住几天,这都是平常事儿,顾娆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郁商承吸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他最近好像不太对劲!”
顾娆一听屏住了呼吸,“怎么了?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郁商承摇摇头,“不,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只是我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担心!”
郁商承说着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顾娆赶紧拉着他坐下来替他揉,并叫来了庆林。
庆林来了之后劝说郁商承不要想太多的事情,“爷最近还在服药期间,这些烦心的事情还是少想为好!”
“江北是个机警的,他一路都陪着老爷子,有什么情况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你,爷就不要胡思乱想费心神了!”
庆林说完又将晚上要服用的药端了过来,待郁商承喝下后才退出了房间。
“商承?”顾娆看着服药后躺下,在旁边陪着他,每次郁商承服药后都会牵着她的手进入药效期慢慢沉睡,不到半个小时他便睡着了,手还紧紧抓着顾娆的手。
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睡觉都不松开!
顾娆守着他睡着,替他抚平眉宇间的褶皱。
她知道,如今看似风平浪静的帝都,却始终有块石头压在他心头上。那就是商顾。
被看押在特殊医院的‘商顾’一日没松口说出真正的商顾下落,他这压在心头上的忧虑就始终去不了。
看他焦头烂额,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帮他!
……
庄亦暖被庄亦霆叫走是为了庄家的事情。
庄欣然被起诉了,原因是她在警署临时看押的时候将同在一个羁押室里的小乔打成了重伤。
受伤的小乔至今还在医院里,小乔的家人将庄欣然告上了警署,就这样,庄欣然还没能从羁押室里被保释出来就以故意伤人罪被关起来了。
“哥,庄家的这事儿我们还是别掺和了!”庄亦暖一听说大哥是找她来说这件事情的就没好气。
庄太太把她家的庄博美踹得至今还在宠物医院里观察,更让她觉得事后害怕的是,庄太太居然动了要绑架她的心思。
虽然当时的庄太太心里可能只是想着找人吓唬吓唬她,可谁会想到她会不会假戏真做下了狠手?
昨晚上跟顾娆说起的时候她被点醒后也是一阵后怕,也亏得她当时心大,事后想想也让人不寒而栗。
庄亦霆此时就坐在庄氏的公司里,办公室的门是紧闭着的,两人说话也只有他们对方知道。
“我自然是不会掺和,但这太极还是要打下去的!”庄亦霆倒了一杯水递给庄亦暖,让她消消气。
庄亦暖就把昨天的事情跟庄亦暖说了,庄亦暖一听脸色冷得难看,“她果真这么做了?”
庄亦暖,“你还不信我了?”
庄亦霆,“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胆子!”就算是恐吓,但若是被人拿了把柄告她个绑架勒索,故意伤人也是可以的。
庄亦霆脸色沉冷了片刻,“你的公寓暂时不能住了!”
说完想到了什么,“刚才你身边的两人……”
“是阿饶借给我用的!”就是为了防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