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啊。
庄欣然那个贱人,还有小乔,她们以为她蠢了傻了,她不过是装的,来了个将计就计罢了。
只是没想到会撞上季容,好有一种挫败感,一种做坏事被人抓了个正着的挫败感。
总统套房内,谢南浔正窝在客厅里挑电视台,放了动物世界给庄博美看,结果人家庄博美很有骨气,说要趴在门口等人回来就趴在门口不走,任凭谢南浔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过去。
得,这哪是喂来讨主人欢心的狗子,这分明就是个祖宗!
谢南浔抱着大萝卜翘起了二郎腿吃着坚果,打算自己看动物世界,接到季容电话时“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的季容说了一句话,谢南浔,“搞定了?”电话结束后,谢南浔起身,走到门口,踹了一下庄博美,“起来,别等了!今晚上你只能在这里陪你谢哥哥我了!”
他也是劳碌命,大半夜的睡不好觉还要被人拖出来当苦力使。
现在用完了还要给人看狗!
嗷……
……
庄亦暖被季容送到了酒店的一个房间,进门没多久就有人敲门,季容去开的门,很快就拎着一只医药箱进来了。
“坐好!”季容走过来就打开了医药箱,开始翻看里面的药物。
看站在沙发那边的庄亦暖没动,季容抬脸,眸子微微一眯,“庄亦暖!”
庄亦暖每次被他那双眼睛这么深沉地盯着就浑身一个激灵,季大少太有家长风范,在他面前,庄亦暖总感觉自己是个经常犯错的孩子。
可偏偏,这个貌似家长的季大少对待孩子是一点儿都没耐心,以后谁是他儿子准倒霉!
庄亦暖现在都没替自己倒霉,倒是替人家季容以后的儿子倒霉上了,不禁内心低叹,自己闲事管得可真多啊!
季容看她站在那边一脸哀叹的样子,看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又收回去低叹了一声。
季容,“……”我长得这么让你叹息?
季容就搞不懂庄亦暖的欣赏水平,平日里他因为严谨的工作性质不得不穿得严肃了点儿,今天晚上他出来是特意挑的暖色系的衣服,还穿上了他好几年都没穿过的白毛衣,难道看起来还不够柔和?
季容有点气馁,果然季习那个狗头军师的建议不能用。
此刻正在检察院熬夜办公的季习狗头军师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耳朵一阵火辣辣的,他伸手摸一下,边嘀咕着边翻阅着卷宗,“肯定是哪个在背后骂我,嫉妒我长得帅……”
“庄亦暖!”她若是再不过来他就不客气了!
庄亦暖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怒气,兴致缺缺地挪过来坐在了沙发上,“我又没受伤!”
季容,“脱衣服!”
庄亦暖:“……”一言不合就要脱他衣服!他这一本正经耍流氓的行径是练得炉火纯青了啊!
庄亦暖不服,“不脱!”凭什么你叫我脱我就得脱?我的衣服我做主!
季容看她硬着脖子一副要跟他死扛到底的架势,深吸了一口气,按照他以前的做法肯定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直接就撕了她身上的裙子,可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穿了暖色系的衣服,连带着他的脸都冷不住几分钟。
不禁皱眉在心里骂,都是衣服惹得祸!
衣服:“……”很委屈,人家到底哪里错了啊啊啊!
季容放下手里的酒精,瓶盖拧开了,消毒棉球也准备好了,但是某人不配合。
“你的肩膀受伤了,肿了!”季容淡淡出声。
庄亦暖本是警惕地盯着他的,看他瞪了自己一阵子后垂下眸光,把酒精瓶子放了下去总觉得今天晚上的季容好像不一样。
庄亦暖后知后觉才发现季容今天晚上的穿着不一样,很休闲很暖的穿着,难看虽然看着那张脸吓人,但她心里却没真的怕。
原来是衣服啊!
衣服:“……”她只是在以前看到季容穿过这样的暖色系衣服,但那都是好久好久以前了,从他参军后到工作,就没再看他这么穿过了。
庄亦暖最初是惊讶,然后便是惊艳了,也顾不上他正在气头上,“你的衣服?”
季容,“……”难不成我连件衣服都买不起还需要穿人家的?
看她目光里虽有狐疑却没有了刚才那样的排斥,季容心里微微一变,看来衣服还是有用的。
季习那个狗头军师的建议还是有点作用的!
季容也在此时出声,“过来!”
庄亦暖:“……”
“给你擦药!”季容难得好脾气了,嗯,衣服的作用!
庄亦暖果然坐了过去,在他提及到自己肩膀上有伤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感觉到了肩膀的剧烈疼痛。她伤了左肩膀,是在对岳泽下手的时候伤到的,她在被小乔扶着进那个房间之前岳泽就已经在里面了,而那个时候小乔已经被她自己的药给药晕了。
以为庄亦暖喝了她下药的酒高兴得得意忘形,全然没发现那杯酒被庄亦暖掉了包,庄亦暖整个宴会上喝的都是杯子里的白开水,小乔下药的时候一紧张给放错了,最后被庄亦暖掉了包自己倒霉地喝了下去。
到了酒店房门口的时候小乔已经晕头转向,一进房间,迎面而来的是醉晕晕的岳泽,一听到有人进来就扑了过来。
岳泽最先抱的人是庄亦暖,庄亦暖挣脱不开就动了手,奈何岳泽喝多了脑子虽然不清醒但是力气不小,挣扎中扭伤了她的胳膊。
肩膀上现在红肿起来的一块儿就是在那个时候伤到的。
庄亦暖将左边的裙子袖子往下拽了一下,露出了伤处,看了季容一眼,没好气道,“这样也可以擦药!”
用得着脱衣服吗?
季容:“……”
还真是!
庄亦暖此刻看他那眼神就跟看色狼似得,季容也没在意,反正又不是没脱过她的衣服!
肩头上一阵凉悠悠的,酒精棉球擦拭在了肩膀上,庄亦暖低低抽了一口气。
季容,“疼?”
庄亦暖本想咬着牙说不疼的,可还是没忍住,“疼!”
季容下手就轻了些,目光落在了她红肿起来的肩膀上面,心道要不要把谢南浔抓过来看一看,想了想还是决定叫谢南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