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母亲的质问,庄欣然捂着脸缩了缩,她摸到了头顶一阵坑坑包包的,庄亦暖那个贱人剪她头发是乱剪的,她即便现在不照镜子都能想象得出来,她的头发被剪成了狗啃似得发型。
她想回庄太太一句,被欺负的人又不是你,你怎么能知道我内心的愤怒?
她有多宝贝她的这一头头发,每周都要去美发店做护理的。
然而这些话她却不敢对庄太太说了,因为庄太太现在的眼神真的让她感到害怕。
“你闹得越凶,只会让你父亲对你越失望,今天晚上本来是局好牌的却都被你打得稀烂!”
庄太太恨铁不成钢。
庄亦暖带着凶器回来闹事,庄怀林被气得不轻,两父女这是彻底撕破了脸,这本该是她们的好机会,只需要庄欣然安安静静地扮演一个受害者就行了,偏偏她要撒泼。
一撒泼,暴.露出来的就是低智商!庄亦暖今天晚上明显是有备而来,昨天晚上庄欣然干了什么别以为她父亲会不知道,他是知道,但是却没挑明。
被庄亦暖一挑明,就衬托出来庄欣然是多么的没脑子了,做事漏洞百出,被人抓了把柄不知道自救却只知道哭哭啼啼。
就庄太太对庄怀林的了解,恐怕现在庄怀林不仅没被庄亦暖给气得心灰意冷,反而是觉得那作风有他年轻时有仇必报的做派。
就如庄怀林以前说过的那样,阴损的招数你想得到多少就尽可能得去用,但是前提是,你得有脑子。
庄欣然刚才表现出来的样子哪像是有脑子的?
庄太太失望透顶。
“妈!”庄欣然在冷静下来后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过激,抹了一把鼻涕,“现在该怎么办?”
庄太太深吸了一口气,眼底不服气和不甘心的情绪都给挑了起来,“我现在就是担心,你爸对你们都失望了,那么另外一个人就有机会了!”
庄欣然表情一僵,“你是说,庄亦霆?”
不,庄亦暖是庄亦暖的亲大哥,当年也是庄家的大少爷,当年如果不是……庄亦霆也不会入狱,也因为庄亦霆的入狱,才让她们母女有了可乘之机。
一个庄亦暖回帝都都能搅得庄家鸡犬不宁,庄亦霆若是还能出来,那整个庄家就没她们母女的位置了!
母女俩都感觉到了危机!
……
从庄家出来的庄亦暖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今晚上之所以跑回庄家收拾庄欣然,一来是因为新仇旧怨一起挤压着让她再也压抑不住,二来是这段时间她本来就心情不好。
昨晚上本以为能去医院找机会摸到季容的病房看他一眼的,结果被庄欣然给搅了局,越想越气。
见不到季容,也得不到他的消息,庄亦暖一颗心就一直悬着。
回到住处的公寓楼下,手机响起,庄亦暖接了,说了一句,“我已经在楼下了,马上回来!”
进了电梯,到了门口,就见一人拎着个布袋,袋子有个不大不小的洞,刚好能够得上那一小团的白色钻出头来。
见到站在面前的人,那白团子怯怯地缩了一下脖子,重新钻回了布袋。
“亦暖姐!它还有些怕生!”说话的人是顾氏里的职员小乔,因为在上班时间玩手机时正好被庄亦暖逮着,本以为惨了,被老板逮住了这次完了。
没想到庄亦暖看到她手机屏保上的白色博美犬问了一句,“你家养狗?”
小乔便告诉她,她家纯种博美犬刚下了一窝崽子,狗狗的爸爸也是纯白色的博美,一窝四只只只毛发纯白没有一丝杂毛。
就这样,庄亦暖要了一只,因为这狗子之前还没有断奶,便等了一周多的时间,如今断奶了小乔才送过来。
庄亦暖道了谢,小乔受宠若惊,最后红着一张脸问庄亦暖要了一张签名照。
庄亦暖又讨教了一些有关这只小东西的生活习性,小乔都一一说了,待小乔一走,庄亦暖才蹲到了狗窝旁边,用手指戳着那一团奶白,软萌软萌地十分讨喜。“喂,你以后就叫季容吧!”
季容狗子:“……”
……
浑然不觉自己的名字已经被一只狗给占了的季大少翌日下午接到了消息。
“能出院了?”
季习睡医院的床已经睡得快长骨刺了,“再不出院留在医院里过年啊?”
季容看主治医生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把出院的证明给开了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季容是受伤了,但是受伤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严重,但医生还是例行惯例开了医嘱。
待医护人员离开后,季习才反应过来,“老大,他刚才说什么?我们可以走了?”
季容把书合起来,起身,“你若是还想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季习唰的一下从沙发上爬起来,麻利地帮忙收拾东西,就捡了几本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律不要。
医院里的东西带回去晦气!
一边收拾一边低声道,“怎么回事?幸福来得好突然,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季容拿起手里的书在他脑门上重重拍了一下。
季习:“……”痛!
“是不是在做梦?”
季习:“……”
都多大的人了还被他这么打脑袋!
这边季习刚收拾好,门外就有人来了,是检察院的董洋,三人见面,心照不宣,没多说什么,上了车后,董洋才开口。
“总统府今天上午上演了一场唇枪舌战,很遗憾,检察长您没在场!”
季容舒服地躺在座椅上,“所以,我能出来,就是因为这一场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