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困兽!

第201章 困兽!

总统府,会议散去。

商顾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还留着几个他的幕僚,大选在即,他们在为大选做准备。

每一场演讲都要精心准备马虎不得。

“唐晚成那边最近都没有什么动作?”商顾淡声,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不过熟悉他的人都意识到,他好像生气了。

至于为什么会生气,不得而知。

可能是因为徐家的事情闹心,检察院那边迫于舆论压力将出庭时间提前,还有民众那边因为徐家事件吵着要一个交代,这些事情若是在平时还能慢慢处理,但大选当即,不能拖。

一拖就会让人抓了把柄,到时候又是一些乌七八糟的,应对方案都要想一大堆。

幕僚们是恨不得一个人长出十个脑袋来应付,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心惊胆战的。

秘书长许志轻声答,“阁下,唐晚成最近没有什么动作!”

越是看起来云淡风轻越是让人不敢掉以轻心,这样的人,威胁太大了!

商顾眯了眯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后又开了口,“季检察长是不是还在外面?”

许志闻言明白了他的想法,“我这就请他进来!”

……

会见室等候厅,季习第N次朝门那边望了过去,脸上露出郁闷的神色,伸手拨弄了一下领带,松了松。

领带系得不太舒服,虽说他现在也是跟着季容在检察院忙里忙外,但一年时间里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检察院,所以衣着上也没有这般讲究,偏生每次来总统府这边的时候,衣服着装都有特别要求,搞得他浑身都不自在。

今天不仅是不自在,心里还焦虑得要发毛,眼看着等候厅的门那边迟迟没有人过来,季习将目光投向了坐在那边喝茶的季大少。

他还有心情喝茶?

季习都快急出白头发出来了。

趁着还没有人来的空档,他靠近季容身边低声,“大少,你怎么样了?”

他是担心季容身上的伤,更担心商顾今天将他留下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徐家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检察院那边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季容去处理,商顾在会议后将他们留下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一留就是两个多小时。

也不说要谈什么事情,就让他们在这里干等着,真是越等越毛焦火辣的。

季习在进检察院跟着季容之前在警署里是出了名的急性子,这几年已经给磨圆得差不多了,也亏得磨圆了性子,否则他实在是在这里等不下去了。

季容一手端着茶杯,抬眸看他一眼,淡声道,“坐下来喝一杯!”

季习:“……”没心情!

季容指了指旁边的那杯茶道,“总统府里的茶,在外面你可喝不到!”

季习正焦躁着,端起那杯茶一口就给干了,看得季容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上好的茶被他牛饮一番喝出了几毛特效感。

“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季习搁下茶杯时压低了嗓音。

季容,“我也不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季习说完目光在季容身上转了一圈,尤其是在季容受伤的部位,昨晚上他自己把伤口缝了还挂了水消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衣服也够厚,即便是出血也不可能透得过外套。

季习担心他伤势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好奇着,今天早上他去公寓接人的时候,没有见到庄亦暖,问昨晚上在公寓楼下值夜班的兄弟得知,庄亦暖是一大早就离开了。

还是自己走的!

这两人,不会是又出什么问题了吧?

季习没敢问这些,因为门口那边已经有脚步声传过来了,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有一丝警觉闪过,很快恢复了平静。

是总统阁下的秘书长许志。

“让两位久等了!”许志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在总统府里对谁都很客气。

季习不语,知道久等了还好意思说?季容起身,“许秘书长,阁下忙完了吗?”

许志微笑,前方带路,“是的,季检察长,这边请,阁下在车里等您!”

车里?

季容没再问,跟在了许志的身后。

总统府府外,商顾的专车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前后分别还有两辆车,是随行人员的车辆。

季容上了那辆轿车,商顾正坐在车里,正翻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似乎遇到了点纠结的问题眉头微微蹙着。

“阁下!”季容上了车,礼貌地坐在了旁边,商顾这才抬起脸来笑了笑,“让你久等了!”

“不碍事!”季容答。

商顾合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他,季容双手接了过去,神情不解,商顾便率先解释了。

“这是警署总部呈递上来的,你可以看看,顺带给他们点意见!”

季容拿在手里没有翻开,神情认真,“阁下,检察院和警署虽有合作但在具体上还是各司其职!”

工作性质有相同之处,不过各有所长,给意见?只会被人理解为越俎代庖,指手画脚。

商顾一听看向季容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也对!好了,我们不谈公事!”

车抵达目的地时,季容才知道不谈公事要谈什么。

商家庄园的果岭后方有一大片的跑马场,一行人乘坐观光车进了场地,早有驯马师牵着几匹马在那边准备就绪了。

商顾从车里下来指着其中一匹对季容道,“你也好久没来我这跑马场了,正好,今天我们上马走走,谈事情也一不定非要坐在办公室里,换个地方谈心情更好!”他说完让许志去安排,自己下车去换衣服。

更衣室里,季习找到了季容,趁着换衣服的空档,季习钻进了季容的更衣室单间,急得皱起了眉头,想说话被季容竖起了食指,季习只好拿出手机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一行字给他看。

“你行不行啊?”

他身上有伤,还骑马?

他都怀疑是不是商顾故意的,想要试探季容到底有没有受伤!

季容将骑马装的上衣搁在一边的架子上,拿过了他的手机飞快地打出了几个字来。

“我可以,没事的!”

季习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焦虑依然浓郁。

“要不要我去想个办法?”

虽然他觉得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要想想出一个办法来实在是冒险,有欲盖弥彰之嫌,但季容身上的伤是昨天晚上才有的,骑马时一些剧烈动作必不可免,到时候伤口流血……

季习想,他要想个什么办法才好?找季老爷子?

不行,这里不是总统府,这里是商家别院,老爷子又没有得到邀请,要来也要找个由头才行的。

且老爷子还不知道大少受伤的事情。

季容打了几个字递给他,“不用!”说完便将衣服换上束紧了腰腹。

季习看他束腰的动作就感觉肉疼,看季容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的紧张又更深一层。

季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换上鞋子大步走了出去。

室外商顾早已上了马,他年纪已过五十,但精神和体能上都不错,穿戴整齐上马后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眼看就要到十二月,帝都的天气转冷,冬日里雾霾重,嫌少能见到这样的蓝天白云。”

身边有人附和,“是的,今天天气正好!”

商顾颇为享受地眯眼看着天上的太阳,等季容出来指着一匹黑色的马驹。

“来,阿容,那一匹马你上次也骑过的!我们先比一场!”

商顾话音刚落,跟着季容出来的季习就忍不住心惊胆战的,比一场,麻蛋,你是想要季容的命吗?

跟季习想法完全不同的是,周边的人都朝季容投去了艳羡的目光。

阁下只跟自己的亲儿子一起骑过马打过球,也就是以前的商大少,就连商家二少都没有这个荣幸,由此可见,季容是备受阁下青睐啊!

名字都喊的是‘阿容’。

季容面无表情地接过了那匹马的缰绳,伸手抚了抚马儿的鬃毛,翻身上马,“阁下,请!”

商顾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疾驰奔跑起来,季容也紧跟其后。

两匹马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又经过了驯养师的精心照顾和调教,体能上都俱佳,一上场疾驰如风,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一圈下来,商顾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季容的手勒紧着缰绳,左下腹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眉头时不时皱紧,马儿疾驰时的颠簸使得他的伤口处如同火一般灼热着,他知道,那是伤口裂了。

再跑下去伤口的血迹会渗透衣服——

季容看着前面的商顾马上又要转过一圈,当机立断,在跑道拐弯处一把勒紧缰绳,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扬起,他顺势松开了手,整个人朝马背上翻了下去。

“老大……”

远远的看到季容落马,季习急得冲上了观光车,许志也忙吩咐叫医生过来,驱着观光车就朝季容落马的地方开去。

“怎么回事?”上车从马上下来,就看到那匹受惊的马儿在跑到上疾驰,而季容躺在了地上,看起来像是要爬起来,又放弃了,整个人平躺在了地上。

“快叫医生来!”

“……”

当天晚上,季容住进了帝都医院,随行的保镖将住院楼的整层楼都包下了,进出病房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

住院楼楼下也有多辆同色系的车停放,商顾坐在车里等来了秘书长许志的汇报。

许志将医院的检查报告递给了坐在车后排的人,“阁下,他伤了腰椎!”

检查报告里附带着一份CT照。

季容从马上摔下来,当时马正疾驰,速度在跑道拐弯处速度也没缓解多少,他脱缰摔下去还差点被马蹄踩了。

商顾手里接过那份报告,目光不明,“还能坐得起来吗?”

许志答,“暂时,恐怕不能,医生说至少卧床休养一个月!”

商顾将检查报告递了回去,语气平淡,“媒体那边消息压一压,不过,如果实在压不下去也不要紧,是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