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一直江南身上的,郁商承要吃药的时候就让江南拿,如今被顾娆收走了。
郁商承神情一怔,今天早上给他药的人是顾娆。
……
顾娆手里拿着那只药瓶,她翻来覆去地摇晃着那瓶子,里面的药丸子发出了一阵响。她锁眉沉思的模样落在了手机视频那边的人眼里,谢南浔伸手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
顾娆找上他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他跟郁商承一样,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嫂子……”
谢南浔对着摄像头,抓了一把头发后,眼睛就是不敢往顾娆这边看,连打招呼的语气听起来都颇为心虚。
“谢少你这说不得慌的毛病还真是……”顾娆将手里的那只药瓶搁了下来。
谢南浔一听讪讪一笑,摸着鼻子,“这也不算毛病吧!”
“嗯,这是好事!”顾娆表示赞赏,而谢南浔一听脑门就哐当一声砸在了桌沿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想知道你解药研究的进度!”
顾娆言归正传。谢南浔这才将脑袋从桌子上抬起来,神色间满是苦闷,“试过好多次了……”
顾娆闻言那颗心也感觉没底似得一直往下沉,“他不能一直都用这种药!”
郁商承现在人在帝都,虽然不是每天都需要去总统府报道,可是那边一旦有事就要过去,他的病情又不稳定,又不能被人发现。
“我也知道,所以……”谢南浔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如果现在说把头发扯光就能研制出解药来他现在恐怕都愿意自己做个光头了。
就听视频这边的顾娆突然说了一句,“我来想办法!”
谢南浔一听,焦头烂额的心绪被压了一下,“你说什么?”
她来想办法?
顾娆没再纠结着自己所说的那句话,也不打算现在跟谢南浔说自己的刚才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办法。
“唐少那边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谢南浔一听她提到了唐时域,惊愣反问,“你知道了?”
顾娆皱眉,“你觉得我不应该知道?”
谢南浔又是讪讪摸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二哥手下的那些东西从来就没打算让你沾手,要知道那些事情……”
血腥,离经叛道,残忍,没有人性,地狱……在外人的评价中大多数用的就是这些话。
这些东西二哥怎么可能让顾娆沾手,哪怕是一点点?
如今见顾娆主动问起,谢南浔也知道瞒不过了,便在脑子里斟酌了一番,“唐时域带着唐家的那些亲信过去了,不过人手不多,十几个,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滇南南三角。”
“那边情况不太好,很乱!”谢南浔没有把话说得太血腥。
顾娆默了默,“你觉得唐时域这次去有多少胜算?”
谢南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南三角是华夏国毒瘤的存在,那边鱼龙混杂,帮派林立,在被二哥收复之前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争抢地盘的事情,因为太乱,连帝都这边都不管。”
天高皇帝远,即便是血流成河也没人敢管。
但是那边却是几大地区里最有钱的地方,因为那里盛产稀有元素,还有现如今不被众人所知的金矿。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个地方这么多年才被虎视眈眈。
谢南浔说完低低叹息了一声,“那边没有了主心骨恐怕压不下去!”
唐时域毕竟不是二哥,远不及二哥在那边的威望,他现在就是担心唐时域这一去会被人暗算,所以,心急如焚啊!
顾娆坐在椅子上脸色凝重,抓着手里的药瓶紧得厉害。
她没有接触过这些,以前只在电视上的警匪片里看到过。
那些隐藏在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那些不被法律所束缚不被人性所接纳的杀戮和争夺。
那些东西,是真的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只不过他们被束缚得太好。
在这个方框里他们永远都只知道正义和光明才是世界的主宰。
“谢南浔……”顾娆突然叫住了谢南浔。
谢南浔闻声抬起脸来,“嗯?”
“问你一件事,请你务必认真思考后回答我!”
……帝都总统府,商顾在办公室里看完了今天新闻部那边的发言稿,这段时间唐晚成太安静了,让他都不习惯了。
商顾在收拾完商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后也在积极筹备着即将到来的大选。
他将新闻稿收起来压在手下,眼睛看向了桌案一角的沙漏,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
内线电话响起,他接起来,秘书长的声音从里面钻了出来,“阁下,郁夫人来了!”
徐囡已经好些天没有出郁家的门,对外传的是她身体不适,在家休养,郁氏集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了徐家的徐锦知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