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呼之欲出!郁栩心口一阵抽搐的痛,脸色也随之一白,这么多年她等待的人已经不会再回来,这种感觉……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郁栩将碗筷放下,不等徐囡说什么便起身离开。
徐囡看着女儿离开的身影,蹙眉。
郁栩自从在S城受伤回来后,整日闷闷不乐,情绪也一直好不起来。
等郁栩离开后,餐桌旁坐着的徐元开口了,“商家那边,我已经去过一趟了!”
说道这个,三人都屏住了呼吸。
“商大少的伤……”徐锦知欲言又止。
徐囡闻言摇摇头,“命是保得住的!”
腿却是没了。
从郁家出来,徐锦知见父亲心事重重,便安慰,“爸,那是郁家和商家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多少关系的!”
“什么叫没有什么关系?”徐元没好气,“一荣俱荣,你不知道吗?”
他们徐家就是靠着郁家才在华夏国站稳脚跟的,所以说,郁家的兴衰跟他徐家有着莫大的关联。
徐锦知并非不懂,他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悲观,“爸,如今对我们来说最大的绊脚石商言已经不足为惧,你为什么这么担心?”
徐元叹息一声,“确实,商言现在残了,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可是你想啊,他是残了,可是郁商承也不见了啊!”
徐锦知明白了。
商言残废对他们来说是好消息,但是祸不单行的是,郁商承却不见了。
“我有消息从榕城那边传来,刚才在饭桌上没有跟你姑姑说!”徐元脸色沉冷。“榕城那边从唐家内部传出来的消息,绝对可靠,他们说,榕江堤坝被炸弹炸开决堤时,郁商承就在堤坝上!”
徐锦知一听整个人都懵了,“你是说,之前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传言是什么?榕江堤坝决堤并非自然天灾,是人为,是唐家和另外一支不知名的帮派之争,火拼时炸弹炸开了堤坝导致了堤坝决堤,水患为灾。
但这个消息很快被封锁了下去,可事后唐家被问责,唐家下一任准家主唐时域被关押在警局长达一个月之久,也就是前几天才被放了出来。
即便如此,唐家人和谢家人依然在下游地区布置上了十几道的拦截线,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唐家人和谢家人。
表面上看是在积极配合当地政府救灾,可实际上,他们要拦什么?听说决堤当天凌晨就拦下了十几具的尸体,都是从上游冲下去的。
如果只为清理河道而拦截,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撤掉?而榕江下游几乎是水域蔓延到的地方都有人在搜寻。
他们在找什么?
徐锦知越想越是胆战心惊。
“爸,你的意思是说,唐家和谢家劳师动众要找的人,是商承哥?”
徐元重叹一声,“你姑姑至今查不到他的下落,我想,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徐锦知眉头一蹙,他明白父亲为什么连连叹息,郁商承如果出了事,这么多年郁家和徐家的筹划就算是落了空,就算现在商言不足为惧,可他好歹还留着一条命在,而他还是商家唯一的血脉。
父亲是在愁,押错了宝!……
顾娆敢在晚上九点钟之前回到了住处,她连公司新闻发布会举行的聚餐都没去,只吩咐了一位高层替代她说几句话就好。
别墅一楼和二楼都亮着,她从后车座拎出一小盒子的芝士蛋糕,这种蛋糕很甜,却也不腻,她尝过,味道不错。
回来的时候路过那家店又买了一份。
郁商承吃药怕苦,这蛋糕不错,可以缓解苦味。
她拎着包装好的小蛋糕进屋,还没有进门,别墅门就被女佣小跑过来打开了,“顾小姐,您回来了,太好了!”
顾娆不知道女佣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回归高兴成这样,跟以往都有所不同。
顾娆狐疑着进门,就听到客厅那边传来了电视的声音,沙发那边,郁商承穿着睡衣,抱着个抱枕把自己蜷缩成一堆,听见开门声,视线往门口这么一看,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阿饶……”
顾娆刚想问他怎么不在楼上休息,就见他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扑过来来了个结实的熊抱。
顾娆险些被他这般热情的拥抱给折了腰,拎着蛋糕的手往哪儿放都不是,只好双手支在半空。
“商承……”
他太热情了,她有点,受不了!
被抱着的时候,顾娆的目光也扫到了餐厅那边,见到桌案上摆放着的餐盘和碗碟,摆放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没动过。
“你还没有吃饭?”顾娆从他怀里出来,目光看向了那女佣。
女佣为难道:“顾小姐,先生说要等您一起!”这不就是她看到顾娆回来就十分高兴的原因么?因为这位先生真的很不好伺候啊。
本来顾小姐走之前就吩咐了做好晚餐后让他吃,结果他筷子都不动一下,说要等顾娆一起回来吃。
她总不能连哄带骗地让他吃吧,就算她肯,恐怕回赠给她的也是无数个白眼外加一句‘滚’!
这脾气,差得……
跟在顾小姐面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而且他因为脸上有伤,说鼻青脸肿的一点也不为过,被这张脸瞪着或是翻白眼,看着都挺瘆人的。
“阿饶,你别跟她说话,咦……”郁商承说着低头,鼻子嗅到了顾娆的领口,“你好香……”
顾娆:“……”女佣:“……”她还是先走吧!
这拥抱,这架势,是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应该是染上的花香!”顾娆说着,手指就将被扒开了领口拉了拉,注意到了郁商承眼睛里似幽怨似委屈的目光,怔了怔,“怎么了?”
郁商承突然朝她伸出手,顾娆将手里的蛋糕趁机往他手里一放,“喏,礼物!”
一块,蛋糕?
郁商承本来是想说,车钥匙给我!
结果手里多了一块这样的东西。
甜的?
郁商承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他好像,确实很喜欢吃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