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顾娆抓着勺子的手还伸在半空。
郁商承端走了那碟甜品,搁在了他自己面前,“太冰了,你不能吃!”
话音刚落,顾娆就看到那小块被他说成太冰不能吃的精致的甜品被他吃了!顾娆:“……”
拿着勺子的手还伸在半空,默默地看着那空掉的碟子。
郁商承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乖,你可以吃蛋糕!”说完便把面前的软蛋糕递送到了顾娆的面前。
顾娆吃了一口,还是热的!
从酒店出来,顾娆坐在车后排,想寻个舒服的姿势,结果发现唯有躺在他怀里更舒服,索性往他怀里一躺。
“商承,明天开始我要上班了!”
郁商承“嗯”了一声,舌尖在唇瓣上舔了一下,似在回味酒店那蛋糕的甜味儿。
事实证明了,冰淇淋没有蛋糕好吃。
他一声“嗯”刚出口,又接了一句,“阿饶,你要努力挣钱养我!”顾娆:“……”
开车的江南嘴角直抽搐,不忍直视!
回到住处,依然是郁商承所说的徐景阳抵押给他的别墅。
“要不,我们换一个地方住?”顾娆逮住机会问郁商承,种感觉上次徐景阳过来时怪怪的。
而且她也不怎么喜欢这套房子的格局。
尤其是听说这房子以前是徐景阳的。
而徐景阳是干什么的?法医啊,尸检啊。
一联系上他的工作职业,顾娆就不敢在这房子里乱窜了。
万一发现个什么地下室,不小心打开了看到里面瓶瓶罐罐的装着的全是人体标本怎么办?
“你不喜欢这里吗?”郁商承冲了澡正侧身躺在大床上看顾娆带回来的文件,他那模样看起来十分认真,让顾娆仿佛回到了以前他给她看财务报表时的情景。
“也不是不喜欢啦!”顾娆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来,水珠不小心溅落在郁商承手里的文件上,在纸页上晕染开了一小团。
郁商承搁下文件起身,“过来!”
顾娆过去了,郁商承拿了吹飞机打开开始给她吹头发。
他修长的手指在顾娆的发丝间穿梭,一丝不苟地认真,顾娆乖乖坐在他身边,“你看完了吗?”
郁商承含糊其辞,“没有!头疼!”
顾娆一惊,转脸,没注意自己的头发还在他手里,扯了头皮,一声倒抽气。
耳边吹飞机的声音骤然一停,“扯疼了?”
说着用手在她头顶摸了摸,顾娆哪里还顾得上疼?她的关注点在他头疼的问题上。
“是头疼了?我给你拿药!”
郁商承手里的吹飞机被她拿走,她披头散发地跳下床就去替他找药,连他伸手去捞她都不及她迅速,一眨眼人就赤着脚跑了。
郁商承看着她跑出去,很快便听到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脚步声又折了回来,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颗药一杯水。
“快吃吧!”顾娆把药塞进他手里,见他拿着药不吃,只看着她,不明所以,伸手一捞将湿漉漉的头发别在脑后。
“怎么了?”
郁商承垂眸看手心的药丸子,抬眸,“我要是吃药好了你会不会很开心?”
顾娆表情一怔,点头,“你吃了药头就不会那么疼了!”
郁商承又歪着脸,“但我怕苦!”顾娆:“……”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在车里吻她时的苦味,说是苦了要中和一下,最后拉了她吻了才作罢。
有着这样的前车之鉴,顾娆已经懂了。
分明是想占便宜却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郁商承眼巴巴地望着她,顾娆无奈,“你吃吧,我给拿颗糖!”
她觉得应该将他失忆后最近的表现都一一记录下来,到时候等他醒来后想想他现在做过的事情,一点会笑破肚皮的。
最终顾娆让他乖乖吃药付出了深吻半个小时的代价。
临近休息时间,顾娆听见楼下有汽车抵达,她看郁商承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是谁来了吗?徐景阳?”
来这里最多的除了江南就是徐景阳了。郁商承才吃过药,表现得积极性不高,伸手捞过顾娆,“睡觉!”
顾娆想起身去看看楼下,结果被他抱得紧,只好作罢,等她再次迷迷糊糊地被汽车声音吵醒时,楼下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之前听到的车辆抵达的声音像是不曾出现过一般。
……
夜深,徐景阳所居住的公寓。
有人敲了他的门,开始还算好,中规中矩,敲了第三声不见有人开门时直接用脚踹了!
徐景阳打着呵欠打开门,看到门外风尘仆仆的人,眯眼,“你最近肝火太旺了!”
来的人没说话,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确实有种风尘仆仆的味道,且进门时连鞋子都没换,看得徐景阳眼角直抽搐,跟着转身进来时从冰箱里取了瓶水扔过去,“降降火!”扔过去的水被那人接了,拧开,咕咚咕咚一阵,一瓶水瞬间没了半瓶。
“看到人了?”
徐景阳自己也取了一瓶水拧开小口小口地喝着,靠站在一边问道。
不等对方回答,他自己就答了,“看你那表情就猜到一定是没见到人了!怎么样,季检察官,有什么发现吗?”
半夜归来直接来砸他门的恐怕也只有季容了。
季容眼皮一掀,目光略显犀利,“他不见我!”
说着眉头一皱,满是疑惑,来这里之前他去了那栋别墅,不过巧了,他去的时候人睡了,他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人下来,只好离开。
他提前就跟那家伙打过招呼要过去一趟,可他这是明摆着不见他。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见他。
季容眉头皱得紧,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也因为这一丝的异样一张脸脸色更沉了一些。
他才从外地回来,确切的说是才从榕城回来,当然,行程是保密的。
自然也是从谢南浔那边听到了一些消息后赶回来的。
他回来之前问过徐景阳,问郁商承的情况,徐景阳说他失忆了。
说失忆也不算,只是记忆的阶段性遗失,就是说他的记忆有些还留着,有些却没有了,阶段性的遗失。
徐景阳因为他触了霉头笑了,“你也是,为什么非要今天就要见?他现在不比以前,确切的说他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
这话太打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