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
顾娆被拉了进去,车门一关,车身一震,她被郁商承拉着跌进了他怀里,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唇瓣就被他的唇紧紧封住。
顾娆懵了懵,隐约感觉到他的口腔里似有药味儿,心思一慌,想到他应该是吃了药了。
原本想着车外还有徐景阳在这么吻着不合时宜,可一想到他才吃了药,想到了折磨着他的头疼,心就忍不住软了软。
罢了,他想吻就吻吧!
浑浑噩噩中她被吻得大脑发晕,却想到了什么。
刚才徐景阳说的帝都第二医院,好像是,精神病医院?
徐景阳都没在车里待多久就被赶下车,上车后对刚才郁商承的做法忍俊不禁。
好歹以后也是要干大事的人,脑子这东西若是真的炸坏了以后怎么用?
不过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某人现在似乎对现状十分享受!
徐景阳的目光从那辆车移开,视线转向了周边。
整个游乐场大门口都没什么人,过往的车辆也不多,但即便如此,作为法医的徐景阳眼睛也是带毒的。
这周边恐怕早已遍布郁商承的眼线暗哨,郁商承被炸了一次不会那么蠢到身边没个人。
不过他今天晚上突然带着顾娆出来到处晃,怕不是一时兴起吧?
果然,没一会儿郁商承的车一动,其他地方三三两两地便有车辆尾随着,前后左右都有。
他单独联系了江南,“你们晚上要等谁吗?”
徐景阳用了一个“等”字简直不要太客气,通话那边的江南轻咳了一声,“嗯!”
等谁?等一个人啊!
在这帝都如果之前的商言算是一个对手外,如今这个对手正在商家昏迷不醒,那么还剩下几个?
当务之急最让他看不惯的又是谁?
答案很快就呼之欲出了!
徐景阳好心情地问了一句,“等到了吗?”
江南:“已经到了!”
……入夜,游乐场附近的车辆相继离开,有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尾随了一段路之后在一个岔路口转开。
车里的人一身黑衣,鸭舌帽压得紧,将他一张脸遮得都只剩下了下巴,
车在驶离开主道后并没有开多快,然后很快车便加速了,开车的人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追上来的几辆车顿时眉头一紧,转动方向盘的时候忍不住低骂,“郁商承我cao你……”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陆少浅才恍然,从帝都江边跟的这一路都顺顺当当,到了游乐场亲眼看顾娆离开也是顺顺当当。
但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特么这些人就杀过来了!
……
商家一座庄园,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戒备森严了。庄园里人影憧憧,来的人多,走的人也多,一直到深夜才平静了下来。
一楼除了佣人外还有几个医护人员,看起来个个脸色严肃。
听到楼上爆发出来的一声嘶吼声时,楼下的人个个寒颤若惊。
一声瓷器落地炸开的碎裂声响起,楼道上的脚步声凌乱了起来,还伴随着急切的声音。
“快快,来支镇静剂!”
过道那边的房间门口不时有穿着白衣大褂的人出来,房间里爆发出来的声音越发听起来惨烈。
渐渐的,声音弱下去了,从房间里出来的人抹着额头上的冷汗,跟在他身后出来的人个个面色凝重。
“怎么样?”
被问及的人摇摇头,转身,看向房间那边床上的人,确定人已经在镇静剂的作用下安静了下来,又匆忙走出了几步后站在过道上压低了嗓音。
“腿已经截肢了,怎么补上去?”
炸得血肉模糊的东西哪还有可能接得上去啊?
S城的那一场爆炸,车里的人两死两伤,死去的是保镖,活着的一个还没有醒,另外一个已经截肢了。
偏偏截肢这个……
说话的人一想到刚才的情况就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是个人刚醒来发现自己少了一条腿怎么不惊恐?在镇静剂的作用下,即便是安静下来了,但他眼睛里充斥着的血红色还是让旁人觉得害怕至极。
躺在大床之上的男人脸色惨白着,他双眸赤红,目光有些涣散,但视线却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灯。
药物作用下他浑身动弹不得,连狂躁的气息都在被慢慢抚平,唯独他那双充血的眼睛……
他的一条腿没了!
他站不起来了!
没有人知道这种情况将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心里却是知道的。
炸弹在他的车里爆炸的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狠!
好狠!
他以为他不会动手,因为他自以为身边有了个护身符,甚至已经盘算好了如何利用这个护身符将对方给引出来。
然而他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狠!意识开始变得混沌,他那双赤红的眼还在不甘心地撑着,手指指尖早已抓破了床单。
郁商承,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