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的孩子需要人陪葬!

唐时修恼怒:“你……”

唐时域冷冷扫他一眼,“再瞎比比我立马给你放血!”

唐时修:“……”妈.的,他妈怎么给他生了个这样的哥哥?他要申请回炉重造。

法事进行中,站在主位的人是郁商承,他手里捧着一只小小的盒子,在法事结束后尾随在主持的身后进入了华岩寺的藏灵阁。

除了郁商承跟着进去了,唐时域和谢南浔都没进去,在外面等着。

“刚才那些和尚是在超度吗?”唐时修小声问谢南浔,谢南浔摇头,“我听不懂!”

问他干什么?他又不念经,说着他将目光飘向了左边的唐时域,“你该问你哥!”

唐时域会念!

一提到这个唐时修就忍不住翻白眼,“你说他念经佛祖怎么没抽死他?”

让个屠夫来念经……

说起来唐家现任的主事者唐博洋年轻时血里来血里去的,道上威名令人闻风丧胆,可自打有了儿子后便开始向佛了。

当然,戒杀生戒赌那是不可能的,唐家地下产业链就是靠这些生意来积累资金。

唐博洋每年就给寺庙捐献大笔善款,每一笔都数额惊人,每年还来烧头一注香,说是感谢佛祖没让他绝后。自打小儿子唐时修出世后,唐博洋更是佛珠加身,走哪儿都拨弄着佛珠子,每年捐赠的钱也在蹭蹭翻倍。

搞得唐时修时常都在想,自己是他老爸捐钱佛祖额外赠送的。

虽是搞不懂这里面的名堂,可豪门的人都奉行这些,尤其是像刀口舔血的唐家。

躺唐时修不解的是,唐爸爸装模作样地念念经也就得了,唐时域一天有事没事念经干啥?

看他刚才跟主持作揖问候时的模样,唐时修才知道,特么唐时域居然是这里的挂门弟子。

妈呀,佛门屠夫!

唐时修心里无比惊悚,暗道自己下次再也别信什么佛了。

今儿个他被大哥拎过来,有些不明所以,以为是唐家做法事,没想到做法事的人是二哥。

看刚才二哥整个法事过程中神情肃穆,手里捧着那个小盒子,就是不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这法事,像是给人超度,送灵?

“放这里可以?”谢南浔低声出声。

唐时域“嗯”了一声,“放这里也算是留了个念想,否则压在心头上不妥!”

“唉……”谢南浔轻叹一声,“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心里上过不去是肯定的!”

当日从手术室取出来的血污被郁商承要求妥善保管,没想到最终被送到这里来了。

竖着耳朵听动静的唐时修表情一呆,第一个,孩子?

那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个孩子?

唐时修顿时毛骨悚然,就说刚才看那仪式像是送灵,没想到还真是。

从藏灵阁出来,一行人离开寺庙。车里,郁商承叫住了唐时域,“受伤了吗?”

唐时域抬手看手臂,蹙眉,“一点小伤!”

那晚上他追陆少浅,被流弹伤了手臂,只是擦伤,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唐时域的脸色就不好看。

他胜券在握能将陆少浅追回来,没想到到了江边,受了伤的陆少浅一头扎进了江里。

江面那么宽,天色又暗,四周还有不明火力夹击,他不得不撤走。

在榕城他的地盘,他还是第一次落败。

当夜,他派出大批的人沿江搜索,并在下游拉上的铁网截留。、

在他看来,江水中端河流湍急,受了枪伤的陆少浅不可能游得过江。以唐时域估算游到一半气结而亡,尸体便会顺流而下。

只是该死的,他布下的铁网是拦下了两具尸体,但是没有一具是陆少浅的。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陆少浅还活着!

出了榕城地界便不再是唐家的势力范围,唐时域即便把那江给翻过来也没能找出陆少浅。

“他离开榕城,只会去一个地方!”

郁商承语气清幽,视线看向了车窗外飞逝的景致。

帝都!

那股跟唐时域发生冲突的不明势力除了帝都的商言还能有谁?

陆少浅人一走,商言的人也便撤离了榕城,更是证实了郁商承的想法。

车内沉默了一阵,谢南浔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二哥,医院那边,你怕是还要去一趟!”

不是因为顾娆,而是因为陆张扬。

陆氏易主,陆张扬中风,陆太太秦雅茹变卖了陆家别墅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卷款跑了。

如今在逃,陆颖下落不明,医院里的陆张扬落了了人财两空,躺在病床上每天吃喝拉撒都要靠护工护理。

值钱媒体还有过对陆张扬的报道,二哥插手后媒体那边就不敢再报道了。

名义上,二哥不还是陆家的女婿么?

郁商承“嗯”了一声,“直接去医院吧!”

半个小时后,榕城医院,陆张扬的病房里传来了一声碗被砸碎的声响。

护工埋怨的声音响起,“又摔坏了一个碗,不吃?不吃饿死你!”

病房外的郁商承站定了脚步,听着里面传来的碎碎念,冷嗤一声,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

谢南浔朝房间里看了一眼,护工发现有人来了,立马闭上了嘴,快步走过来,“谢院长,您看,他脾气真的很不好……”

谢南浔看了郁商承一眼,郁商承语气淡淡,“不吃就饿着!”

病床上的陆张扬虽然现在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是耳朵还是听得见的,他听到说话声,费力地抬脸看向了门口。

见到郁商承整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一抹欣喜若狂来。

他抬起还没有瘫痪的右手指着门口,“啊,啊,啊……”

陆张扬中风是瘫了左边的身体,下肢右腿也动不得了,只有右边的手还能动,脸部肌肤也只有右边能做一些表情,左边脸都是僵硬的。他一张嘴,嘴里便有口水掉出来,护工赶紧走过去取了纸巾替他擦,而他伸着右手指着郁商承,眼睛里满是急切。

“你们先出去吧!”郁商承寻了靠窗边的小沙发坐下,距离病床还远,不过却在陆张扬的视线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