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娆:“……”大多数喝多的人都会坚持说自己没喝醉,郁商承便是如此。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喝多,他起身,在顾娆担心的目光下站好,又叫服务生把外套拿过来,这才伸手揽着顾娆。
“回家!”
他看起来确实很清醒,然而顾娆最终还是决定在尊皇娱都的酒店房间开了套房。
郁商承在这里有属于自己的休息房间,回到房间,顾娆扶他躺回床,准备替他倒杯水,他却拽着顾娆的手不放。
灯光下,他微红的眸迷离着,“陪我一会儿!”他眼神坚持,看向顾娆的目光像极了球球每次委屈时的眼神,可怜巴巴的。
顾娆心软,“我给你倒杯水!”
“我不要喝水!”他哑声,这一次的语气里多了孩童般的固执。
顾娆投降了,“好!”她侧身在他身边躺下,看着他,柔声,语气里有责备,“怎么会喝这么多?”
郁商承微红的眼睛凝着她,不说话。
“就算是要喝,也不能喝这么急。”
这是白酒,不是红酒,白酒入肚,那是火辣辣地烧一路。
而且他喝酒又不上脸,这样的人喝了酒最是伤肝。
“还有,你身上的伤不能沾刺激性的东西,你却喝了白酒!”顾娆越说越激动,从床上坐起来,“不行,还是要送你去医院!”
她不能由着他。
手却被郁商承抓着,“这里有谢家的医疗团队,不需要去医院的!”
顾娆愣了一下,想了想,松开他的手快步走到门边去确认。
证实了唐时域已经打电话通知了谢家的医疗团队,医护人员今天晚上会在尊皇娱都,就住在隔壁,随叫随到。
顾娆这才松了口气,折回来就没见到床上的人了,一慌,就听到了洗手间传来了呕吐声。
郁商承吐了!
顾娆心乱如麻,站在门边,“郁商承,要不要叫医生?”
郁商承没回,呕吐声还在继续,顾娆咬咬牙,跑去门边叫了医护人员。很快医护人员进来,在郁商承吐完之后进行了静脉注射。
好好的一个生日宴演变成了这样,顾娆看着吐了两次脸色发白的郁商承,眉头揪在了一起。
郁商承的酒劲在半个小时后凸显了出来,大脑完全迷糊了。
顾娆一直守在他身边,替他擦洗,观察情况。
后半夜,顾娆从酒店房间里出来透气。
房间里郁商承已经安静下来了,吐了那么多次,加上药物作用,现在已经睡下去了。
可她却没有了睡意。
唐时域酒意清醒后过来看看情况,刚转过过道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
酒店房间门口,顾娆正靠着门背抽烟。
那烟,是男士烟,看起来像是二哥的。女人抽烟姿态肆意,洒脱,唯一让唐时域觉得异样的便是她眉宇间的褶皱。
走近了才发现顾娆眼眶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休息的原因。
唐时域突然出现让顾娆愣了一下,现在灭烟头也来不及,垂眸,“怎么还没有休息?”
唐时域看她垂眸时的慌乱,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他挑了挑眉,“二哥好点了吗?”
“嗯!”顾娆答了一声,又抽了一口。
“要不要我让人送点吃的东西来?”唐时域问。
顾娆摇头,唐时域也没说什么,正要抬步离开,就听见了身后顾娆哑声开口。
“郁栩跟他青梅竹马?”
唐时域眉头突然跳了起来,不太清楚顾娆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大脑里权衡了一下,转身。“算是吧!”
确实,郁栩是跟二哥青梅竹马的,但是却不是现在帝都郁家的那个郁栩!
顾娆没再问了,抽烟抽得更猛了!
……
第二天中午,郁商承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发现自己躺在尊皇娱都的套房里,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过来一下!”
一刻钟后,唐时域过来了。
“谢南浔还没醒!”
昨晚上把谢南浔折腾得够呛,那家伙本来酒量就不好,逞能干下了半瓶,差点没给醉死。
郁商承浑身酸痛,太阳穴更是疼得突突突地跳,酗酒后的反应明显。
“顾娆呢?”唐时域“额”了一声,环顾房间四周一圈,“她去哪儿了你不知道?”
早上有服务生汇报,顾娆离开了尊皇娱都,打车走了。
他还以为她跟二哥说好了呢。
看样子,二哥还不知道。
郁商承脸色沉了沉,他就是因为没有在床上周边看到留言纸条,打顾娆电话也是占线,才找的唐时域问的。
一醒来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整个房间都空空荡荡的,郁商承心塞,感觉头更疼了。
回想昨晚,他也是一时堵心喝多了些。
“二哥,你昨天晚上没有说什么胡话吧?”
唐时域想起了凌晨三点多顾娆出来抽烟的情景。
郁商承挑眉,“我说了什么?”唐时域摇头耸肩,你昨晚上醉得那么厉害,我又不在身边,我怎么知道你说了什么?
……
榕城律师事务所,小宋在这里等顾娆,见到顾娆下车赶紧迎上来。
“二小姐!杨律师已经在上面等了。”
顾娆也没有多说什么,跟在了小宋身后。
“警局那边有没有最新消息?”
早间顾娆接到了小宋的电话,请她来一趟律师事务所,说是有些东西需要交给她。
“没有!”小宋遗憾地回答,两人很快到了楼上杨律师的办公室。
见面寒暄两句便进入了正题。
“这些是陆总要求给你的东西,由我这个律师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