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色一白,“我……”
“你换了香水?”
女人:“……”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滚……”
陆少浅一把推开她,起身,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
他哪里是有情欲?即便是有,那也只是因为这张相似的脸。
只是他容不下任何一丝不同,就连香水味不同都会让他反胃。陆少浅一走,酒店门紧闭,那被推倒在地上的女人浑身还在瑟瑟发抖。
却又在庆幸着今天晚上逃过了一劫。
她起身去了浴室,脚踝刚才碰到了,走路也就一瘸一拐的。
浴室里,她看着自己那张陌生的脸。
一年,三十五次手术,全身上下都动过刀子,生不如死地体验让她有了这么一副皮囊。
也因为这副皮囊,她成了他的女人。
那天,她偷偷去了他的公司,偷偷地看到了那个女人。
像,确实是像!
如果她们两人站起一起,第一眼真的很难分辨到底谁是谁。
那个女人,叫顾娆。
他每次压在她身上就喊着的那个名字。陆少浅是她的噩梦,而那这个女人就是她所有噩梦的根源。
手心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刀叉滑了下来,镜子里,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刀叉,掌心,有血滑落!
……
车厢里,从酒店出来的陆少浅的脸沉浸在黑暗中,“查出是谁了吗?”
他接到消息,在顾娆身边有人跟踪。
郁商承的人应该有,但如果不是郁商承的人……
陆少浅心头一沉,“唐家那边有没有消息?”
副驾驶的人摇摇头,“最近唐家动作很多,分别在榕城的各个紧要关卡安置了人手眼线,但到底有没有什么实用的消息就不知道了!”
榕城戒严,看似平静的表面早已暗流涌动。唐家人防的人陆少浅心知肚明。
下个月帝都商家老爷子会在七十大寿的宴会上当众宣布商家下一任的继承人。
在这之前,商言首先要干掉的就是郁商承。
这对兄弟从来都是势如水火,挑破了最后的那层面纱,之前的积怨都戳破开来。
还真是继承了商家老一辈的传统,每一任的家主继位都以杀戮开端杀戮结尾。
上一任的家主之争,商家的三个儿子全都死了。
狼性一样的商家也只有冷血的人能有命活着。
陆少浅可不相信商言会是个耐得住寂寞的。
他那人,自小骄纵惯了!
“这段时间把陆颖怀孕的消息散布出来!”陆少浅沉眸,“让商言的人知道就行!”“陆少,另外还有件事!”
说话的人沉了沉语气,“你之前在M国斥资的那批货出了点状况!”
陆少浅眉心一跳。“什么情况?”
“那批货在运输的途中被人抢了!”
陆少浅脸色一冷,只觉得大脑里的气血都瞬间凝聚在了一处,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那批货的价值。
那可是关系到他的全部身家。
恐怕没有人会知道他陆少浅为什么凭借一个陆家养子的身份就能入主陆家,凭什么才出狱就深受陆张扬重用。
原因只有一个,他手里有钱。
他比陆张扬还要有钱。
而他的钱都是来源于多年的投资和理财,尤其是他胆大心细,入狱前他便暗自经营着M国的宝石原材料。
一个月前,M国那边的负责人就说这次开采出来的原材料质量属于顶级,他也派人去看了,证实了那批货的质量上层。
他作为中间商将原材料低价买入高价售出,从中谋取暴利。
华夏国跟M国之间宝石原料买入手续极其繁琐且税率极高,这也就促成了地下交易的盛行。
他的货都是通过地下交易完成,且双方签订过协议,一旦交货出事便不负责。
那批货是从他的人手里被抢的。
他这边售出合同早已签订完,如今到期没货交付也便意味着将赔付大笔的违约金。
违约金还是少数,重要的是,他的货丢了!
而购买这批货的钱大部分是他的,还有一部分是从陆氏财务部预支。陆氏财务部那边的空缺还等着他的货到手转卖套现后补上。
陆少浅捏了捏手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知道是谁抢了吗?”
断人财路绝人后路!
他要把那个人挖出来,五马分尸!
……
玉圭园,江南将几张照片摆放在了郁商承的面前。
每一张都放大了,画面清晰。
“陆颖?”
“陆小姐最近在帝九湾出入,经查实,她住在帝九湾的一栋别墅里,里面除了她之外只有一个保姆!”
江南又将一份妇检检查报告递给他。“陆小姐怀孕了!”
他们不在榕城的这些天,榕城可热闹了啊!
郁少的未婚妻怀孕了,少爷要喜当爹了!
这绿帽子戴的……
郁商承看了一眼检查报告,舌尖顶了下牙槽。
“人是陆少浅送进去的?”
江南不敢确定,“没有查到任何有关陆少浅的信息,他本人也没有去过!”
“不过陆家在帝九湾是没有房产的!”
陆家没有,不代表陆少浅没有,而陆少浅这个人,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且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郁商承的指尖扣在了检查报告上。
陆少浅……
“我觉得他还是继续蹲在监狱里比较好!”江南:“……”
楼下传来了汽车抵达的声音,顾娆回来了。
江南没再多待。
顾娆拎着从超市里采购回来的新鲜食材,进门看到江南,“江特助,要一起吃饭吗?”
江南受宠若惊,连连摇头。
废话,他才不要留下来吃饭,怕被郁少眼神追杀。
顾娆朝楼上看了一眼,就见一只金色的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承承……”
二楼上的郁商承眉头直跳,才走出门的江南闪了一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