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二哥跟季家好像还有亲来着,你们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
顾娆:“……”
要不要这么悲催?
“你当时在场也没有提醒我!”顾娆瞪谢南浔一眼,他当时还在场看戏来着,这不是坑她吗?
谢南浔表情无辜,“嫂子,我也很怕他啊!”
顾娆无语,看出来了!“那我以后还是尽量避着吧,惹不起,躲得起!”
谢南浔无声地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你厉害了!
像唐时域都没敢跟季老大对着干,唐时修乃至他家的谢汤圆更是看到季容掉头就跑。
季检察长浑身浩然正气,他们这些刁民受不了哇!
其实顾娆事后想想也后怕的,人家季容有什么错?被庄亦暖设计了不说最后还给掉进了坑里有怨不能申。
像季容那样富有正义感的人被坑成了那样,如果她是季容,估计也会气得想宰人的!
但当时那种情况下,事情一曝光,庄亦暖身败名裂,他也捞不到好,她们真的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他的伤怎么样了?”顾娆把碗擦干,取下了手套。
谢南浔没料到话题转移得这么快,愣了一下,“还好,就这么静养着会好得很快!”
“他为什么会受伤?”而且还是枪伤!
顾娆的话把谢南浔给问住了,咬着苹果的他眼珠子一阵咕噜噜地转,心里在纠结。
艾玛,他要怎么回答?
……
楼上,唐时域靠着窗,视线看向了别墅园子周边。
“昨晚上锦荣园大火,二哥,是冲着你来的!”
说是天然气泄漏引发的大火,连着烧了三栋别墅,这一整天,榕城媒体都在报道昨晚上的那场火。
郁商承点了支烟,“他忍了我二十几年,滇南事件后才动手,想必是已经确认了我的身份!”
唐时域听了眉头紧皱,“二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势必会对你穷追不舍!”
如果说之前郁商承能被容忍是因为他仅仅只是一个有着一家上市企业公司的总裁,而一个将滇南、滇西、京北、川东势力都握在手里的头号巨枭,对方哪里还能忍?
除之而后快才是最佳抉择。
难不成还要等到他羽翼丰满将他赶下台?
一个从一开始就不被他看好的小人物现如今成了他的头号劲敌,恐怕现在帝都的某人已经气得心绞痛了吧。
“昨晚上的那场火还只是一个开端!最近留意榕城有没有外来势力入侵。”
郁商承说着吐了一口烟圈,笑了,露出了森然的白牙,“他那人,最是耐不住寂寞了!”“那陆家呢?”
郁商承的身份一旦被确认,紧跟而来的便是来自帝都的疯狂暗杀,不仅是他,还有他身边的所有人。
他在陆家的那颗棋子现在能动了。
“陆家!”郁商承语气幽幽,话音刚落,听到门外有动静,他看了唐时域一眼,两人没在继续。
“要吃水果吗?”顾娆端来了水果拼盘,都是郁商承现在能吃的水果。
唐时域走的时候拿了一块西瓜,而郁商承也在顾娆进来时将烟头掐灭,笑着看向她。
“喂我!”
……
从玉圭园出来,唐时域就发现谢南浔眼神躲闪,跟他家谢汤圆一样,做了坏事就是这样一副德行。“你干什么缺德的事情了?”唐时域问。
谢南浔一阵龇牙咧嘴,“我有这么明显?”
唐时域呵呵一声,谢南浔伸手捂额头,“顾娆问我二哥的伤是怎么来的?”
唐时域蹙眉:“你怎么答的?”
谢南浔裂了咧嘴,“我没答!”
事实上他确实是没答,转身就跑,说听到楼上有人叫他。
事后想想,此地无银三百两,顾娆那么聪明,怪只怪他特么太没演技了。
唐时域一听,表情郁闷,“你若是跟她说有仇家寻仇她可能还会信,但你这一跑就露馅儿了!”
谢南浔都想撞车门了,他哪有唐时域的道行高?
车最终在唐家的一家娱乐休闲所停下,谢南浔还在懊恼中,见唐时域下车走了,他滑开车门。
“喂,嘛去?”
唐时域头也没回,“时间还早,看场子去!”
谢南浔:“……”你丫滴白天律师晚上恶霸,你家宠你的法官大人会吐血的!
唐时域从贵宾通道进了电梯,早有人在电梯门口等。
“爷!”
“在榕城各个关卡路口都安插眼线人手,发现有异常的人都要汇报!”
昨晚上的那场大火可以说是示威宣战,只是,他们怎么就能确定二哥是回来了,而不是留在滇南?
二哥重伤的消息是在滇南散布出去的,他一把火烧了锦荣园,泄愤?还是为了引起二哥的注意?
……
顾娆脖子上一夜之间多了好几个草莓印,从洗手间出来,她气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郁商承还合着眼,睡意正浓,搂抱着被褥睡觉的姿势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熊。
她在床头贴上了一张便条纸,正要起身却被他伸手抱住,唇撅住她的唇,将她往床上拉。
“唔……”顾娆心惊,生怕自己会压着他的伤口,双手撑在他脸边两侧,弓着上半身。
一个吻使得她气喘不已,好不容易分开她红着脸,“我要去公司了!”
昨天她是请了一天的假,在家陪了他一天,今天她需要去工地看看。
而且再窝在家里,跟他待在一起时不时擦枪走火,她可不想再浴血奋战。郁商承一听她要走,眉头一皱,将她往身上一拉,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的唇往自己面前送。
噘住,深深地吻。
不行了,再撩下去顾娆都要受不了了。
顾娆几乎是落荒而逃从卧室里奔出来的。
郁商承听到楼下汽车启动的声音,舌尖舔着牙槽和唇瓣,似在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深吻。
“江北!”
郁商承声音响起,窗边江北的身影便蹿了进来,“少爷!”
刚才,里面好香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