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
顾娆发动了车。
……
医院,VIP病房。
谢南浔来送吃的。
见到他来,季容指了指沙发上的一件西装外套。
“商承的衣服!”
人走了,衣服却丢在这里了!
“哦,二哥现在应该不需要这件衣服了!”季容搁下卷宗文件,“他走了?”
“嗯啊,跟人打了一架,还挂了彩!”
季容一听,眉头一挑,“跟谁打?”
“陆家的陆少浅啊!”
季容,“装的吧!”
谢南浔差点要鼓掌了,朝季容苏琪了大拇指,“容哥,还是你了解二哥!”
岂止是装,还作!
作天作地的,也就顾娆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今天你很忙?”季容问。
谢南浔还沉浸在郁大少的作里,回神,“哦,榕城监狱里送来了一名伤患,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季容神情微怔,“监狱里发生的?”
谢南浔一听就知道季大少是出于职业习惯,嫉恶如仇,对法治以外的任何手段都持怀疑态度。
这也就是为什么唐时域在处理某些事情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问季容意见的原因。
两人只要不谈所谓的法治和规矩,私下里是好兄弟,可一旦正经起来,两人只有打架的份。
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真实写照。
立场不同导致的处事方法的绝对不同。
只是一提到这件事谢南浔才恍然想起,他都忘记问顾娆了。
顾娆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啊?
……
锦荣园。
郁商承和顾娆提前回来让秦嫂有些惊讶,得知郁商承是身体不适,忙着开始捣鼓起晚餐来。
看样子是想用一顿可口的晚餐让郁商承能尽快好起来。
顾娆送郁商承上楼,庄亦暖一通电话过来,她便去了书房那边接电话。
“那件事对方要五百万,而且态度强硬!”
顾娆如实将医院里发生了的事情告知庄亦暖。
“人现在还活着,只是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电话里庄亦暖的声音有些哑,沉默片刻之后低声,“阿饶,不如……”
“你是想息事宁人,给对方五百万?”
庄亦暖无奈,“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顾娆看着书房阳台处摆放着的一盆兰花,“你的所有积蓄加起来恐怕没有五百万!”
“而且,我不觉得这件事光靠钱能解决得了!”
“阿饶,我不能让我哥有事!”
“我知道!”
顾娆挂上电话后心情沉重万分。
不管这件事能不能妥善处理好,庄亦霆恐怕都难洗罪名了。
回到主卧,房间里没有,大床上丢着郁商承换下来的衬衣。
上面的斑斑血迹落入顾娆眼里,心再一次揪起。
身后有人靠近,带着湿热的气息朝顾娆席卷过来。
顾娆被人从身后抱住,吻从后颈脖开始,绵绵密密地辗转而来,酥麻的触电感让顾娆浑身一颤。
一声软绵的低吟声不禁从她喉头里溢出。耳边男人发出一阵轻笑声,嗓音里满是沉眠的蛊惑。
听到这声音顾娆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脸颊一红,为自己的情不自禁懊恼不已。
颈脖至耳根是顾娆最为敏感的地方,而郁商承明显是知道,所以才故意这般。
顾娆浑身都软了,“郁商承,你病了!”
病了还撩火?
伸手试图将他缠绕在腰间的手拉开,却发现他颤得紧,不经意间摸到他的腰侧。
湿漉漉的,也光溜溜的,唯有腰间裹着一条大浴巾。
郁商承才从浴室出来?
难怪黏在她身上湿哒哒的,额间碎发滴落的水珠子都蹭到她脖子上了。
湿,热,黏,吻,每一个字眼都透着男女之间亟待解锁的身体热忱。
“嗯?”耳边热源滚滚,郁商承的声音更沉更哑,唇更是到处点火。
“我有件事想……唔……”顾娆被他抱上了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压下来他以吻封缄。
顾娆其实很想说现在是白天,还是中午。
可郁商承明显是毫不在意。
顾娆隐约听到楼下花园里有汽车抵达的声音,“楼下有……”
“让他等着!”
郁商承含糊其辞。
一室春光……
等顾娆浑浑噩噩才恍然想着,他不是病了吗?病了还这么肆意妄为?
……
楼下客厅。“唐少,郁先生病了,太太正在上面照顾他呢!”
秦嫂说着朝楼上看了一眼。
唐时域进了客厅,“没事儿,我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个半小时。
等郁商承下楼,唐时域都看完了刚接手的几个案子了,看到某人神清气爽地下来。
身上还沾着沐浴后的潮气,唐时域歪着脸,抬手看表,“二哥,一个小时三十六分钟。”
以他上班时间以分来计算的话,分分钟捡钱的时间就在这里耗上了96分钟。
二哥气色明显不错,谢南浔还跟他说什么生病了快病死了。
是个男人都知道他干什么下楼之前还要洗个澡了。
不是快病死了,是快爽死了吧!郁商承笔直的腿翘了起来,“下一次让你再等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