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郁太太只有一个!
顾娆被郁商承带进了车里。
关上车门的那一刻,顾娆心都跟着关车门“砰”的一声倏然下沉。
等郁商承上车,顾娆转过脸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郁商承,我不明白,我也不能理解……”
理解他今天晚上的疯狂举动。
她的未来,她的余生,就被他这么定格了吗?
顾娆觉得她是要疯了,郁商承也是疯了!
她所处在的家庭从小给予不了她安全感,所以她很小就知道,婚姻并非是一个家庭最稳定的纽带。
很多人也并没有因为有了婚姻有了家庭从此就忠于家庭忠于配偶。
陆张扬有了陆太太依然沾花惹草惹了她的母亲顾女士,生下了她这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女。
她九岁才回到陆家,儿时尝尽了人情冷暖。
对所谓的婚姻,所谓的家庭,全无温暖安全可言。
她的母亲顾女士间接地死在了这场无硝烟的战争里。
所以,她从未对男人的忠诚有过期待。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她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结婚。
就算她跟郁商承睡过,也没有想过!
单手握着方向盘的郁商承侧脸幽幽地看她一眼。
“你不想我对你负责?”
顾娆:“……这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还是,你不打算对我负责?”
郁商承轻轻松松地截断了她的话,将这两个问题直接抛给了她。
顾娆被问住,怔愣了半响,转过脸去深吸一口气,再次转回来,认真说道。
“你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吗?”
郁商承的注意力在前方路况上,似在沉思。
而顾娆见很有可能会说动他,便一鼓作气。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你确定我们的价值观,人生观能否一致吗?”
“你知道我所处在的家庭,还有我的身份,你的家庭,你的身份……”
顾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唯恐自己不能把脑子里所想到的弊端一股脑儿地说出来。
相比较顾娆的激动,郁商承至始至终都泰然处之,等顾娆说完了,他才再次出声。
“我只知道,我想要的人是你而已!”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顾娆震惊地看着他!
艰难地吞下了一口唾沫!
郁商承油盐不进冥顽不灵!
当天晚上,顾娆以“我想静静”为由去隔壁侧卧休息。
郁商承接过秦嫂送上来的燕窝粥,敲了一阵门也没人应。
秦嫂满脸担忧,“郁先生,顾小姐没事吧?”走之前还好好的,说是出去消消食就回来,这一回来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
秦嫂发现,顾小姐一回来脸色就不好看。
怕是闹别扭了,搞分房了!
郁商承说了句没事儿,在秦嫂要离开时又突然叫住了她。
“以后叫她郁太太!”
秦嫂惊住,反应过来后欣喜若狂连连点头,“好,好!”
秦嫂欢天喜地地下楼去了,郁商承在侧卧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他没有去拿钥匙直接开门,而是在站了一会儿之后端着那碗燕窝粥去了书房。
谢南浔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郁商承正对着那碗燕窝粥抽烟。
“二哥,东西怎么给你?”戒指还在他这里呢。
唐时域说今天晚上用不着戒指了,他打电话过来说是问戒指,其实是想探探实情。
不知道两人现在怎么样了。
“暂时放你那儿!”
郁商承的回话让谢南浔心里一咯噔。
……
路口路灯下,谢南浔看着手机屏幕,又转脸看向了停在旁边的那辆跑车。
唐时域正歪着脑袋翘着腿,见他电话打完了问了一句,“怎么样?”
谢南浔叹了口气摇摇头,走过去表情郁闷,“我说你也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就不让二哥好好策划策划?”
“求婚那么重要的仪式也省了,戒指都没送出去就把人拉去了民政局,这跟抢人有什么区别?”
“非得这么着急,现在好了吧,来得太猛了吧?把人给吓到了吧?”
谢南浔忍不住坐在车头引擎盖上吐槽。
唐时域听了他一通吐槽,忍不住抽嘴角,“跟我说这些有什么卵用?”
劳资又没结过婚能有什么经验?
谢南浔无语望天,跟个不婚主义的男人说结婚。
他脑子秀逗了!
……
郁商承结束跟谢南浔的通话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已经冷掉了燕窝粥。
再看看时间表,晚上十一点。
顾娆把自己锁进屋子也有一个小时了,睡着了?十一点,他洗漱完毕,拿了钥匙走到了侧卧门口,直接打开了房门。
没有开灯,悄声踱步走到了床边,躺下,将睡熟的女人捞进了怀里。
顾娆这一晚最开始是怎么都睡不着的。
对今天晚上所经历的事情她是又气又恼又急又无可奈何。
气恼的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人自己做主了,压根就没有询问过她的意见。
还有陆家的陆颖是他的未婚妻,郁家的郁栩也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没有处理好就招惹她,将她跟他捆绑在一起。
他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没有!
无可奈何的是,结婚证都办了,法律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突然从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过渡到两个人的家庭。
吃饭需要两双筷子两只碗,睡觉身边也会有个人,做什么都不能再为所欲为,还要有所顾忌!
顾娆的脑子都不够想,最后乱成一团乱麻累极了才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身体一轻,被人抱起,她不舒服地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郁商承看着怀里睡着的小女人,睡着了的顾娆表现出来的依赖让他心里软成了一片。
他靠着她,声音也变得软了起来。
“阿饶,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结婚不是他一时兴起,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动了这个念头的。不,久到了他都忘记了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