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沉默片刻,不得不承认很多年后让大虞思亭关破的是早已散掉的人心。
“或者,你可以先告诉告诉我,齐王殿下在三弟你心中价值几何,让我在齐王那里好开价。家国天下与儿女情长,总是有一个度量的。”
樊渊做出思索的神色,想了想才回答道:“渊并不知道。”
他很难想象出来一个结果。
“不过看来在二嫂心中,家国天下更重要。”樊渊突然话锋一转,“不然不会借着二哥的信任做了不少事。”
“君玄若是知道他嘴里那个不懂事的三弟如此牙尖嘴利,恐怕是要大吃一惊的。”扶罔瑾并没有恼羞,隐隐有些默认的意思,“既然我们再这么说下去没有多少意义了,那就不谈了。”
扶罔瑾主动避让,起身拍拍衣摆:“好酒好菜招待樊大人,愿客人待得舒心。”
———————————
程斐瑄和一干属下乔装打扮混进了北流集,分头打探扶罔瑾一行人的消息。
也许有几分故意,扶罔瑾知道程斐瑄亲自来了以后,就漏了行踪。
这是北流集的一家青楼,晚上处处莺歌燕舞,程斐瑄潜入其中找到扶罔瑾所在房间,推门而入的时候扶罔瑾端坐在座位上。
“殿下来得好快,看来我赚得不会小。”
“人呢?”程斐瑄的剑已经出鞘,剑锋直指扶罔瑾的喉头。
扶罔瑾拍拍手,屋内的帘帐被扯开,露出里屋的床铺,樊渊正安静地昏睡在其上。
蒙面人手持利刃同样指着樊渊。
“我与殿下说开来,我要求不高,劳烦殿下亲手写些东西。”扶罔瑾指了指桌子上的笔墨,“一封投诚信,夸夸我们羿族就行。一封召集书,骂骂你们小陛下就好了。最后印个手印,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