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人是个疯子。

她心里紧张,面上却没露怯。

目光泛着凉意,手慢慢握成拳。

“你觉得我会信你?然后去怀疑养了我十几年的陆家,然后背叛我小叔吗?”

邬子明哼笑:“我没让你背叛陆远舟,就是让他出手,毁了邬家,你应该也很恨我?毁了邬家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时染看着他,却只是嗤笑一声。

“你和邬家的怨恨,我不想沾染半分,你母亲当年的死,你怪的该是你父亲,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觉得可笑吗?你一边祭奠着你的母亲,一边毁着和她一样的女性,你真的很......让人恶心!”

“你即便为母亲的死寻找到真相,为她报了仇,她也绝不会原谅你!会像痛恨你父亲一样痛恨你。”

“因为你和你父亲本来就是一类人!”

“一样让人恶心,是不配为人的畜牲!”

这些话,明显激怒了邬子明,他阴恻恻一笑。

“你胆子很大啊!”

时染却在赌,赌他至少一分良心。

他的母亲,该是他唯一的软肋。

邬子明掐住她的脖子,那双本就阴鸷的眼睛,更加阴狠,比冬夜寒风,还让人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