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中,右相一直未说话,他眼神复杂的看了老对头左相一眼,他走出百官之列,弯腰拱手对萧乘说道,“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萧乘抬眼,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尤爱卿请讲。”
这话说得太过于随意以至于让人辨不清情绪,右相一时顿住,半晌竟不知自己所欲言是否当讲。
右相定了定心,启步上前道:
“陛下,臣附议东煌王,也觉得左相罪不至死。”
“虽其子左冷罪孽深重,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然此子自幼时便不在左相身侧,而是被他母亲带走,并不为左相所教导,这教子无方之罪,臣保留意见,微臣斗胆,恳请陛下绕过左相一命。”
右相跪了下来,左相余党互相对眼着,有一部分也跪了下来,齐声高呼道:“微臣等也斗胆附议,恳请陛下绕左相一命。”
朝堂上一时除了高呼的声音,再无其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候着王座上的君王发话。
萧乘扫视了一圈群臣,轻声笑起来:“你们可真是令朕大吃一惊呢,这谋逆大罪,呵——”萧乘嘲讽一笑。
“我看这皇位我也不用坐了,直接让给你们算了。”
群臣顿时吓得直接跪地,高呼着:“陛下万万不可,我等并无此意。”
萧乘看着他们,忽然觉得没趣极了。
他当时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拿来这个皇位呢?
整日的忙着和群臣争斗,忙着为百废待兴的禹朝复兴,忙着一切一切,却从未忙过自己。
后宫一次一次被人以担忧他子嗣的名义送进来一个又一个的细作或是暗卫,只为了寻找他那个所谓的父亲可能留下的遗照,或是更冷酷的,是想要暗杀他,拉他下台。
这其中,左相和右相居功至伟啊……
萧乘捏着眉头,忽然觉得自己心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