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盯着她的纤细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自动挂断的手机铃声再起响起，他才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

“喂？徐放，你在忙吗？”

“有事说事。”

陶琼音立刻就听出了他语气中隐忍着的愠怒，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被吓到，反而是更壮了胆。

“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谢谢你帮我妈妈联系国外的专家。”

“不用了，我很忙。”徐放想都没想地拒绝了。

梁仟仟没有放弃，她指尖弯曲着用关节轻敲桌上的文件袋，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还有另外一件事，和梁仟仟有关的，现在你有空了么？”

“我现在每天都要和成百上千不辨真假的信息打交道。”

言下之意，他怎么知道她说的这些是真是假，每天拿着一些颇有噱头的信息来他这里讨好处的人能踏破他办公室的门槛儿。

“不知道你对——姜扶桑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如她所料，电话那头的徐放沉默了几秒，问了她地址。

陶琼音唇角挂着一个得逞的笑，把地址告诉徐放：“明天上午十一点，我等着你。”

挂断电话，徐放下意识地抬头去找梁仟仟的身影，但就在刚才他打电话的两分钟里，她早就已经从他的视野中消失。

徐放剑眉紧皱着，脑仁隐隐作痛。

姜扶桑。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仿佛无形之中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鲜血从中泵涌而出。

就和之前他从别人口中听到“姜小姐”这个名字的感觉一样，比之更加强烈。

所以他们说的“姜小姐”，全名应该就是姜扶桑。

徐放闭上眼睛，眼前闪过零零星星的画面碎片，他想试图把那些画面拼凑起来，可这件事情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徐放紧抿着薄唇，慢慢深呼吸着，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

这一晚他睡得并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