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半蹲下来,把干浴巾披在姜扶桑身上,帮她擦身上的水珠。
姜扶桑依旧没什么动作和反应,戎狄手上的浴巾快碰到她的脸时,姜扶桑才露出厌恶的神色,不耐烦地推开戎狄的手。
戎狄动作僵住,黑眸中闪过悲凉,好半晌他才回过神,继续一眼不发地给姜扶桑擦头发。
这次姜扶桑没再反抗推拒了,不是因为不想,更像是懒得去做这些事情,随便他怎么样。
隔着一层厚厚的浴巾,戎狄都能感受到姜扶桑的皮肤冰冷的刺骨,他起身去姜扶桑的卧室里找了几件可以贴身穿的厚衣服,回到浴室里。
他先用毛巾把姜扶桑的头发包了起来,手落在她纽扣上的前一秒,女人沙哑的声音钻进耳朵:“你还想做什么?再弄出一条人命来么?”
戎狄抿了抿薄唇,哑声:“我帮你换衣服,着凉了会感冒。”
“那好像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姜扶桑,我们谈谈。”
“不想谈,你出去吧。”
她说话时甚至都没施舍他一个眼神,一副又冰冷又懒散的模样。
沉默了几秒,戎狄薄唇轻启:“那行,不谈,我帮你换衣服。”
姜扶桑无所谓。
虽然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可怕姜扶桑生气,戎狄帮她换衣服的时候,故意侧过脑袋,盯着墙壁,她的身体他太过熟悉,甚至不需要看,就能毫无障碍地帮她换好衣服。
“戎狄。”
姜扶桑突然出声,不轻不重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戎狄下意识地回头,对上她蒙着一层薄雾的眼睛,曾经闪亮动人的星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今天听别人说,孩子都是被一点一点弄碎,再从肚子里拿出来的。”
她声线平静,简单到平铺直叙,可戎狄只觉得如鲠在喉,烧的他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