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久山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现在要想轻易离开赌坊是不能了。转身间看了一眼旁边不见一点慌张的女子,她果然是故意的。
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脑子里在认真思考,他冷漠的瞧着面如菜色的曹管事。“你还想说什么?”
曹管事颤巍巍的站起来,一双失神的眼眸盯着姜遇,眼里跃动着憎恨和厌恶的光泽,自欺欺人的道:“我在这赌坊十余年,从来没有人赢过我,你们肯定是暗中做了什么手脚。要想离开也行,你们得把赢的银子全部留下。”
杜久山根本没有把曹管事的威胁放在眼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将绣袋递给姜遇。“听你的意思,如果我们不肯把银子留下,就打算直接动手抢?”
往前走了一步,姜遇嫣然一笑,说话的语气格外轻柔,却是字字藏着锋利的尖针,把曹管事本就苍凉的心扎得鲜血淋漓。“你没输过,那只是因为你没有遇到厉害的对手罢了。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要是到别的地方去,就会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赌术有多烂。”
“你!”曹管事差点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姜遇的手指都在颤抖。
在这里赌钱的众人几乎都输给过曹管事,多多少少对他都心有所怨言,早就盼望着有个人来帮他们收拾一下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让他知道输了的滋味。如今姜遇帮他们做到了,却被曹管事诬赖作弊,他们自然都和她统一战线,帮着她说话。
“我们这么多人都在旁边看着,人家根本就没有作弊。”
“这是在你的地盘上,东西和人都是你的,就算要作弊也只有你才能够办得到吧。”
“输了就诬赖人家做了手脚?你这是不讲理,真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还输不起。”
“输了就不认账,真是丢人啊。”
最不愿意承认的地方被众人说出来,等于拿走了最后一块遮羞布,曹管事的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并且脸色变得像调色盘一样丰富多彩,差点就维持不住平日一贯的淡雅风度而当场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