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也注意到双喜的表情很不对劲,只有姜遇还是一如既往。但这些都已经告诉他,家里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一回到家,杜久山就让他心无旁骛的做功课,不要想其他的,所以,他直到现在才问出来。
轻轻的将书本合上,杜久山缓缓的抬起细长的眼眸,凝着眼前面容精致的孩子。“没什么事情。”
杜怀安撇了撇嘴,又把他当小孩子,什么都瞒着他。
放下托着下巴的手,杜怀安用老气横秋的口吻道:“爹,我都已经看出来了,你就不要瞒我了。”
杜久山早就知道瞒不过杜怀安,也没有打算真的瞒他。所以,听到杜怀安这话,他就说了出来。“你娘的家人找了过来。”
时至今日,姜母和姜听雨的种种作为,别说姜遇不把她们当成亲人,就连杜久山也深感厌恶。
所以,称呼那两个人为家人,只是他有教养的一种表现。
在镇上过了一段时间的安宁日子,杜怀安都快忘记那些总是想着欺负姜遇的娘家人的存在。如今乍一听到她们又找了过来,他立马气鼓鼓的道:“她们怎么老是阴魂不散!这次来又想干什么?”
把书本放到桌上,杜久山拿起杜怀安做完的功课,骨节分明的手和白色宣纸,竟有一种不同寻常的美感。“她们表面上说想进铺子帮忙,但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她们没安好心。你娘不同意,她们就在铺子前面又哭,你娘也不想看见她们,就把铺子关了。”
“那她们走了吗?”话一出口,杜怀安便马上想到,如果人要是走了,杜久山就不会带着他走后门了。他当即跳下凳子,学着大人的样子背着手来回踱了踱步,然后微扬起脸看向杜久山。“她们到现在还守在铺子外面,是不是打算如果娘不给她们好处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