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安收针的手顿了顿。
她神色有些复杂,看向那小丫头的眼神也动了动。
谢云肆和安如晴去游玩,她本不应有想法的。
毕竟她和谢云肆只是一场合作的婚姻。
可是这么多天以来谢云肆为她做的事,对她说的话无不触动了她的心。
一时间许莹安心内五味杂陈。
她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之脑后,随后将针收了起来,对那小丫头说:
“你家少爷的病拖不得,尽早来找我。”
许微雪在马车边上听的真切,她恨铁不成钢的开口抱怨道:
“你真是没出息,安如晴都将你夫君叫到外面玩了,你还在这给她家里人治病呢,也不见得人家会感激你。”
小丫头哪里见得自家少爷被如此挤兑,立时就反驳道:
“才不是,我家少爷……”
“小晓,住嘴。”
昏迷的男子此时已幽幽转醒,他眸子清亮,虽然病弱但也掩不住他周身的气质。
“在下安霖丰,久仰谢夫人盛名。”
安霖丰被那叫做小晓的丫头扶着坐了起来,他咳了一声,轻声对她说:
“谢夫人,令妹的事我已听说,先前我在云麓书院求学,半月前才返程回疆城,此番回来就是要处理这件事情。”
“少爷!您日夜赶路,就是因为休息不好才犯了病,奴婢……”
小晓心下委屈,她若是一早知道那是谢将军的夫人,她就是硬闯都要将少爷送进城去找大夫,才不会在这里受挤兑。
许莹安却无所谓的摆摆手,她对安霖丰笑了笑,叮嘱他到将军府去找她,随后就下了马车。
马车离去了,秦沉枫牵着马走到许莹安的身侧,对她说:
“安巡抚唯一的儿子,才名远播是西北有名的才子,但可惜从小体弱,如今已及弱冠,身子却……”
话中深意许莹安听明白了,她笑着对他说:“他的病我能治,倘若治好了他,想必日后也是一个勤政为民的好官。”
西北由于位置的特殊性,如此的大官几乎都是父死子承。
安巡抚如今就一个儿子,如果安霖丰的病能被治好,这官位就是传给他的。
许微雪还是有些愤懑:“那谢将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