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夫人本就是聪慧之人,看见一扫之前悲切的外甥女,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缘由。
她笑着捏了捏许莹安的鼻子,骂道:“你这姑娘,竟是连我们都骗过去了。”
许莹安有些好奇:“二嫂,你们是何时进京的?怎也不托人来和我说,我也好帮帮你们。”
“是前日才到的,一听说你被劫走了,你的几个舅舅是急的不行,还好你平安回来了。”秦二夫人心疼的看着她,方才还没发现,许莹安的面上竟有着那么大一块骇人的印痕,她慌了神,伸手就去触:“你这脸,这是……”
小姑娘家家的,脸上怎的会这样。
许莹安苦笑:“让二嫂担心了,没什么大事,我回头自己调制几幅药吃吃就好了。”
她并不想让秦府的人掺和进来,毕竟他们才刚到京城,许振安的根基却深厚,若是硬碰硬,还是讨不到好的。
许莹安说的越含糊,秦二夫人心里就越明白,她皱着眉将许莹安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其他的问题后,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苦了你这孩子了,你放心,你舅舅们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秦二夫人特意为许莹安留了一个院子,早先就安排人抓紧收拾着,如今已然收拾好了。
看着这个布置的极精致又奢华的小院子,饶是许莹安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被秦府的财大气粗的样子给惊到了。
那院落中的奇花异草就不说了,光看那屋里的陈设,无一不是精品,就连妆台上的镜子,都是从西洋运回来的琉璃,床幔的布料也是用上好的布料做的。
许莹安的鼻头有些酸,她闷闷的拽着秦二夫人的衣袖:“二嫂,你们这般对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主其实对秦家人并没有多少印象,因为江南与京城实在太过遥远,也只有在秦柔生下小莹安时,秦家人才在京城住了一阵,往后十几年,便再也没见过了,只有每年通着几封书信。
秦柔也不报忧,因而秦家人一直觉得他们的这位尚书女婿对秦柔挺好的,便也放下了心来。
若不是数月前秦家商号的人到京城来谈生意,听闻尚书府的大小姐遭受了欺辱,他们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呢。
“柔儿一直是个柔软的性子,也亏得你将那些个铺子田庄讨回来了,总没有让他们占得更多的便宜。”秦二夫人拉着许莹安的手坐了下来,看着她依旧消瘦的身子,真的是心疼坏了。
“这十多年来,秦家商号每年都要往京城走一趟,不知送了多少金银珠宝进尚书府,怎的你还如此消瘦?是将军府对你不好吗?”
秦二夫人这话一出,许莹安的面色忽的就冷了下来,冷冷开口:“二嫂,想必那些珠宝都喂了白眼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