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出卖了？”

当开门看到全副武装的警察，被抓到的刘珍珍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有人告密。

她来到国内走的是偷渡。

化了妆，易了容，期间没有搭乘任何公共交通工具，乘坐的都是私人汽车，只在抵达白云区之后，才短暂卸妆和几个人见面。

随后就躲在这栋别墅内，计划通过税务对古凡生物医药公司下手。

虽然古凡医药公司是新公司，但也不是傻子，而且组织架构相对完善，还有官方背书照看，想要对这种公司下手，必然需要专业的局，有内外人配合的，九分真一分假的局。

因为她才懂得国内经济制度和税法，所以她负责具体执行以及制定细节计划。

如今知道她在这一栋别墅内的人，不超过十个，而且全部都是姑苏帮内部人员，以及光头贾的手下，还有光头贾。

警方没有任何可能性知道。

除非有人告密。

“是谁？”

“是谁出卖的我？”

刘珍珍歇斯底里，状若疯狂。

“你猜！”

苏栎语气愉快。

刘珍珍此时的表情态度，就和24—115大案中那些被抓住的毒贩一样，充满了难以置信，以及深深的怀疑。

他们在怀疑，是谁出卖了自己？

因为这群人心里肯定，只有自己人出卖了自己，才会导致警察找到线索来抓人。

有谁能想到，发现你们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每天只想着翘课，晚上经常熬夜玩游戏的大学生？

“是谁？”

刘珍珍依旧歇斯底里，疯狂癫狂：

“告诉我，我就配合你们。”

苏栎懒得和刘珍珍搭话。

她理解刘珍珍的绝望。

国家对诈骗案重拳打击，单单109特大诈骗案的主犯，就足够二十年的了，更别说刘珍珍还有其他大量案底，涉及多起诈骗案件。

无期妥妥的。

虽然无期徒刑一般而言，最多关二十二年，积极表现遵守管理的情况下，最低甚至只有十三年，但现在刘珍珍三十四岁了，属于老女人了。

即便只关押十三年，出来就是五十岁了。

在监狱里，可没有昂贵的保养品，也没有定期的美容院养护，只有每天踩不完的缝纫机。

等出来就是一个老脸婆。

再加上会没收个人诈骗所得财产，处罚金。

刘珍珍这辈子完蛋了！

至于告诉她谁泄密的消息，让她配合办案，别说是她，就算是全警局所有人都不会泄露老六任何情报。

保护线人，是警局的职责。

“你还有谈条件的机会？”

苏栎心里只是一顿嘲讽，但身为副局长的苏娅则是毫不留情的戳破刘珍珍的所有幻想：

“立刻把你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们，还能立功争取宽大处理，说不定还能少判几年，出来还有一点日子可以过。”

“否则，就等着闹底座穿吧。”

“哦，不对，估计，六十多岁了，等你浑身皱纹了，头发花白，彻底下垂了，估计就可以出来。”

苏娅的话，宛如刺刀，刀刀刺入刘珍珍心脏。

刘珍珍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嘴里只剩下喃喃自语，以及，仇恨。

“是谁？”

“是谁？”

“到底是谁？”

苏栎看了一眼刘珍珍，摇了摇头。

刘珍珍不敢怨恨警察，心里只敢对那个可能存在的告密的，背叛她的所谓同伙怨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