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东西的真假不重要,但你得给我说出个为什么?”
“别两个字,假的,就把我打发了,我死要死个明白。”
围观的群众们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盯着刘宏义,一个个的都听入迷了。
刘宏义把那个酒壶的底座冲着众人,说道:“我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我这位朋友就服了,还请我吃了饭。”
“现在,我就问诸位,这个是酒壶的圈足。”
“这圈足里面檐口的位置,磨损程度为什么和外面的磨损程度是一致的?”
“在什么情况下,它能磨损的这么一致?”
“大伙儿能告诉我吗?”
围观的人群哄的一下就乱套了,每一个人都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
传世了数千年的器物,它的磨损程度怎么可能是对称的,一模一样的,甚至连一丝微波的差别都没有。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漏洞。
有人就在人群里喊了出来:“在做旧的情况下,磨损会一致。”
众人瞬间把目光投向了那个说话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丝毫不惧,仍旧说道:“这种每天都用的器物,怎么可能杯底的磨损是完全一样的。”
“这很明显就是机器做出来的嘛。”
刘宏义笑了,他淡定的说道:“是的,这确实是现代人工作旧的。”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好多人的眼光就落在了那个乡下女人身上。
乡下女人慌了,立刻梗着个脖子,歪着头不忿道:
“什么做旧不做旧的,俺不懂,俺就知道那酒壶是祖上传下来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宏义打断了。
“这位女士,别着急啊,什么是正常的使用痕迹,什么是人为的做旧痕迹,一会儿就知道了。”
他又重新拿起桌上的大块碎片,说道:“工艺的痕迹,是各个历史时代的缩影。”
“工艺痕迹,应该说是非常复杂的,也非常难搞懂,我就大白话来简单说一下。”
“元代以前的老窑瓷器,里面基本上是不修胎的,器物是自然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