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秀才苦着脸,叹一声:“可不是这么说的么!我连伺候她的丫鬟都雇好了,就等她老人家过去享福。
可她老人家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认准一件事,九头牛拉不回来!也不知从哪里听说我们回来了,直接把门锁了对邻居说去走亲戚了。
又不知道究竟去走的哪门子亲戚,直问不出来具体下落,再说了,她哪还有什么亲戚能走的?不过是躲出去不肯见我们,你大姑姑急的在家直掉眼泪,也派人去找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你说这可不是愁煞人么!”
花妮怔一怔,跟着苦笑:“这个老太婆,真是个犟种,这还跟自己亲闺女女婿赌起气来了!她大约并不知道你有了好差事了罢?若是知道,该不会如此。”
“怎么能够不知道,乔老爹跟我说了,收到了我的信,你念给他听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便就去告诉了我那老岳母,老岳母只是冷笑几声,一句好听的的话没说,可能还是嫌弃我不争气,在将军府作幕僚终归是正经仕途,拿不出手罢?”耿秀才懊恼的回道。
花妮挠了挠头:“叔你是想叫我帮你干啥?找九婆回来么?等我把成才送给老爹看着,这就去找她去。”
“大侄女,这个倒不用,我们回来时,将军也遣了几个心腹跟着,他们都出去找了,想不久便有消息,我是想,若是有了老太太的消息,请大侄子和我们一起去把老太太请回来。
我怕我和你大姑姑去,只会惹恼她,越发不肯跟我们回来。
这一趟回来,将军只给了半个月的假,路上耽误了两天,也只能在家里住个三五天便要走,若她老人家闹起了脾气,岂不是让我们夫妻骨肉分离么!”耿秀才道。
花妮伸手摸摸鼻子,心里苦笑,若是乔智华在就好了,他会劝人。
她可不会劝,福字都搞不定,别说这个像驴子一样倔的老太婆了。
月桂走这大半年,九婆可从来没有别人跟前提过这个闺女,若是别人问,她总是脸一沉,狠狠的声音道:“我只当她是死了!”
如今想要哄过她的心来,怕不容易。
以前花妮是不相信有如此顽固的死脑筋,抱着那些老旧信条不肯撒手,非要别人遵从他们的规矩,否则便瓦石俱焚,要他们妥协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