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你这么聪慧,不会不知道你自己选的这条路是条自我毁灭的路,就算能让你重回巅峰时候的物质生活,你也回不去原来的心境。”花妮重重叹道。
李慧英双眸流露出浓厚的悲伤,手一挥,嘴角斜一斜,用了很大力气般说一句:“我跟你一个小村姑废什么话!赶紧把卖船的手续签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对你一起想保护的人下手!”
花妮咬了咬唇,看看因为风雨欲来而骚动不安的大树树梢,叹口气:“我问你一件事,县官换人了没有?”
李慧英一声冷笑:“换人又如何!重伤朝廷命官是诛九族的重罪,换一百个县官也是如此,这是朝廷发律。”
花妮吐了口气,语气狡黠:“上次你不过是碰巧走到了那里去,这一回未必就找得到地方,再说了,藏人的地方又不上那一处,你别老用他来威胁我,其实我并不在乎,他跟我又没啥关系,就算诛九族也诛不到我头上来,随你的便好了。”
李慧英被这话堵住,鼻子哼一声,指挥着家丁气势汹汹的朝树林那边走去。
风已经啸啸有声,有越来越大的意思。
花妮将成才领回家,让他和旺财在院子里玩,自己把院子收拾了下,怕大风会带来大雨,院子里又进水湿了物件。
约莫盏茶工夫,街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儿,夹杂着男人的吆喝声儿。
花妮跑出去瞧看,只见几个家丁推推掇掇着一个人正往这这走来。
那人并非别人,正是夏昭毅。
夏昭毅一脸平静神色,脚步沉稳,几个家丁虽然嘴里吆吆喝喝,手里只管推推掇掇,却只是不敢近他的身,由他依自己的节奏向前走着。
李慧英看见花妮,银牙一咬,一声冷笑:“陈花妮,你实在是低估了我的实力,不是说找不到那个地方么?不是说你没有把人藏在那里么!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也不用求我了,只到公堂上说话!待县爷把这个逃犯入了罪,他名下的财产自然会被没收充公,到时候,大家都得不着便宜!”
花妮并不想听她的废话, 就凭李慧英带的这几个咋咋呼呼的家丁,想治住夏昭毅根本不可能,除非是夏昭毅心甘情愿的跟他们走的。
花妮只是把眼盯着夏昭毅。
夏昭毅的神情给她吃了定心丸,她嘴角不由自主泛起一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