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一天又将过去,花妮依旧是这样一副无赖模样。
看热闹也好,真关心也罢,来的一拨又一拨的村民都摇头叹息着走了。
郑李氏不泄气,把成才抱来给花妮看。
成才搂着她脖子喊她姐姐,她得意的应着,猴儿似的揪揪成才的衣领,又扯扯成才的头发,要不就挠孩子有脚心。
眨眼不错的工夫,领着孩子跟旺财玩在一处,满院子打滚,又淘气,把隔壁乐伯家挂在墙壁上的咸鱼干偷了来给小黑吃。
乐伯眼看着她把鱼干用钓鱼竿给钓走,马上过来找人,她却死活不认,乐伯问着她,小黑正吃的鱼干哪里来的,她睁眼说瞎话,说是自己家晒的。
气的乐伯胡子直撅,因没捉住她的手腕子,她不认,真没办法说这鱼干就是她偷的。
她又撒泼耍赖,满街打滚嚷嚷乐伯以老欺少,欺负她这个没娘的孩子。
弄得乐伯颜面无光,唉声叹气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吃了这个哑巴亏。
还是福字不过意,偷偷去他家送了些钱,乐伯又不肯要。
花妮倒跟没事人一样,拖着成才和小黑去海边摸蛤蜊了。
摸着了蛤蜊也不往家里拿,就在海边架起火,找个瓢舀半瓢水,吊在树杈上,把蛤蜊就地煮熟,与成才和小黑分着吃。
又不知怎么捣鼓了几个网扣十分严密的拖网,与小黑一起下水,不知拖出些什么东西上来,也不叫人知道放到了哪里去。
直直又忙活了一天,到天黑也没回家。
福字记挂着成才,到海边找他们,只见成才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沙子上,身上盖了些干枯的海草,正睡的香甜。
福字一见,顿时气冲了脑门儿,抱起成才便走,完全不想顾及花妮的死活。